我站得筆直,雖與他相見,但因為有那位女子在這,氣氛有些尷尬。
“這位是我的朋友。”
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斟酌一樣,楚楓漫不經心地指了指身邊的女人說,“她叫李曼月。”
在楚楓為我們介紹相互認識後,叫李曼月的女子說,“楚楓,這位小姐長得不錯嘛,是你老相好?”
楚楓沒有回答,靜靜地站在那兒。
李曼月撒嬌說,“楚楓,有老相好在這裏,我們等下還去不去玩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是愣愣地站在那,臉皮也是足夠厚的。特別是我站了好一會,他們還沒有邀請我進去裏麵坐。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李曼月與楚楓關係不一般。可我還是固執地認為自己能夠令楚楓將目光完全投在我身上。
楚楓沒有理李曼月,對我說,“醜丫頭,我們這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哦。”
我點點頭,本來心裏有千言萬語要對楚楓說。多少次我都在想著和他見麵時要說些什麼。甚至在編織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曾經美美地想,在一個深秋的黃昏,天邊的火燒雲紅得通透,我就在一片紅彤彤的楓葉林間遇到了多年不見的楚楓。他倚在一棵楓樹上看著遠方,紅霞將他的臉映得通紅。
或者是在夏天雨後彩虹的江邊,江水粼粼,江風吹起我的長發,幾年不見卻又長得英雄瀟灑的楚楓從遠方踏著碎步而來……
可我想不到卻是在一間庸俗不堪的酒吧裏相見,他身邊還有一位關係曖/昧的女人在那裏。
現實非常殘酷。我們說了幾句話後,徹底地沉默下來,相互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而唯有李曼月好整以暇地將香煙掐滅,拿出手機玩著。
她就那樣站在他的身邊,精致的五官似都在專注著手上的手機,再也不抬頭看我。似這樣的情況她已經經曆過千萬次,她相信身邊那位男人如之前那樣會處理好與我的關係。
我咳嗽了一聲,輕輕地打破沉默說,“楚楓,學校宿舍就要關門了,我們有空再聯係。”
說完我甜甜地笑了一下,也不等他開口,拉開門就朝外麵走。
是的,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在楚楓,特別是在那個女人麵前哭。我要將自己最好的一臉展現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那間酒吧的。隻知道當我站定時,臉上已經滿臉淚珠。無論怎麼抹都抹不掉。
“春妹,你去了哪裏?我們去裏麵女廁所沒有看到你!”呂桂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仰起滿臉淚珠的臉,模糊視線中看到呂桂藍和李靜靜都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了你?是不是在裏麵被人欺負了?告訴我,我叫我爸爸派人來將這間酒吧關閉掉!”呂桂藍抬出了自己老爸,張牙舞爪叫道。
“春妹,你究竟怎麼了?是剛才被人打痛了?”李靜靜溫言問我。
女鬼安雨兒知道怎麼回事,則是在我身邊走著,拉著我的小手一言不發。
在那包廂裏時,楚楓與李曼月是看到安雨兒的。不過知道是我朋友,沒有為難她。
“我想回去。”兩小妞一邊安慰一邊陪我走著,一段路程後我才說了第一句話。
打車回到宿舍,我睡在床上,整個人瑟瑟發抖。
楚楓在我心目間的印象似在一晚之間崩塌。
這晚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我的頭腦整個夜間都亂糟糟的。
人始終是善變的動物,之前有時我也在想楚楓身邊或許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想不到事實果是如此。
直到兩三天後,安雨兒才問我那位楚楓是怎麼一回事,是否我的初戀。
我張張嘴巴,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算是我的初戀吧?可那算嗎?究竟算不算?我說不清楚。
不過,青梅竹馬的玩伴倒是可以算一個吧?隻不過,那又如何?隻不過是兒時一個玩伴,沒有一點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