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勵她說出來。或許楊巧真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件。假如我弄清原因的話,或許就能幫助到她。
我繼續說道,“楊巧,其實沒有什麼好怕的。隻要你說出來,我和你共同麵對!”
聽到我的話,楊巧有些茫然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就像是大風吹走了迷霧一樣。
她喝了一下水,咳嗽一聲說,“這件事說來非常古怪。”
要說事情了,她反而慢條斯理起來。
整理了一下思緒,楊巧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總覺得某個角落裏有一個黑色影子在窺視著我。”
“我總想找出這個偷窺我的人是誰,起先時,無論我如何找都找不出來。”
楊巧目光深邃,深邃得有些空洞。似乎透過那大理石鋪成的牆壁,直看到外麵無邊的夜空裏去。
同學們的聲音很大,好在這是個大包廂,我們所在的地方離音響那邊還有同學們喝酒的地方都有些距離。有點兒像沙漠裏的一小片綠洲。
聽到她說到偷窺兩字,我突然就想起剛剛被我超度過的汪大東來。不會是這位猥瑣男鬼去偷窺楊巧吧?
事情真有這麼巧?
“慢慢地,突然間我就看到了那個窺視我的人了。那是一位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躲在人群裏,一動不動地注視我。”
“不論我是在繁花的商業街上閑逛,還是在學校的校園裏跑步,或者是在宿舍裏玩電腦,我總會看到這樣的一個男人,靜靜地看著我。甚至我上廁所,在衛生間裏洗澡,也總有一股被人窺視到骨子裏的感覺。仿佛在廁所的某處就有一個人站在那,靜靜地看著我。”
我打斷她的話問,“那人長得怎麼樣?”
想起剛才汪大東那肥頭大耳的模樣,很好認,隻要楊巧稍微描述一下,我就能判斷是否汪大東那猥瑣男的傑作。
楊巧搖頭說,“我不知道。”
“你不是說看到那個男人了嗎?怎麼會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我有些訝然地注視著她。
“我是看到了他的人,可是剛才我不是說了?這個奇怪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雨衣,那雨衣從頭到腳將他整個包裹起來了。別說頭,似乎連手也沒有露出一點。”
楊巧苦笑著。
我當真聽得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在腦袋裏我奮力地構築著這樣一個畫麵,我在校園裏與同學們說笑著,突然間就發現有一雙森冷的眸子在背後盯著我。轉過頭去,卻看到一個穿著怪異雨衣的男人靜靜地站在那裏,毫不回避,仍然是在那裏窺視我。
“要是一兩次遇到那也算了,頂多就自認倒黴自己遇到了一位變、態男。可我看到這位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時,總會問身邊的同伴,你們看到有一位穿著雨衣的人嗎?”
“她們總說沒有。我還是不相信地一個勁指著那男人說就在那裏。”
“可她們還是搖頭說沒有。並且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那裏並沒有什麼穿雨衣的。”
聽到她的這些話,我心底泛起一陣寒意,不寒而栗。
如果她說的話沒有錯,不是她的幻覺,那麼這位雨衣男倒真是詭異得很。
我從沒有遇到過這樣恐怖的事情,在所學習過的道法書籍上尋找也沒有找到答案。
想了想我問楊巧,“穿著的雨衣是什麼款式的?”
“就是非常平凡的那種。滿大街都是。隨便找一間賣雨衣的都能買到這種雨衣。”
我歎了一口氣,有些不死心地說,“他從出現到現在都是穿著雨衣?”
“是的。”
說到這裏時,楊巧身子顫抖了幾下,說道,“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還在後頭。我……”
她說著,聲音變得尖細沙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