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躺在床上睡覺。再次醒來時,發現楊巧還在睡覺。
我看著她那坑坑窪窪的臉,摸了摸額頭,沒有發燒。
“她沒有醒?”我問呂桂藍。
這小妞昨晚醉得厲害,回來時還在衛生間裏吐了一次。
我本來說要她今天幫我洗鞋子的,她卻沒有聽進去。
“沒有。我和靜靜叫了楊巧幾聲也沒有回答。”
周六的時光是美好的。我囑咐她們照看好楊巧,自己就坐上公交車回到了出租屋。
這時候才早十點來鍾,可趙姐已起來煲好排骨淮山湯了。
熱騰騰地喝了一大碗,兩個女人閑聊一會,我將楊巧和我說的事情簡單地告訴趙姐,問她那是什麼東西。
趙姐說自己也不知道,她拿起手機在微信裏問小桃姐。
小桃姐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好一會過去都沒有回複。
趙姐說上次告訴了我楚楓的消息,問我有沒有去找他。
我搖頭說沒有找。我當然沒有去找他,隻是兩個人在那個酒吧裏遇到罷了。
那是一次非常尷尬的相遇,我發現楚楓有了一位比我更加親近的女人。
作為詭戲門弟子,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我不能婚嫁,不能將身子許與任何男人。
而任何男人也不會與像我這樣的一位女子拋開身體刺激,放棄兩性吸引,談一場柏拉圖一樣的精神戀愛吧?
事實擺在眼前,或許那對我或者他來說都是最好的安排。
許多年過去了,兩個人也各有各的際遇。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和圈子,而我同樣如此。
這時候我才發覺上天是公平的,他早已為我們安排好了一切!
趙姐歎息一聲,隔了一會才說,春妹,我們都是詭戲門的弟子,門規不能破壞。你……以後也別再去找他了。
我點點頭。笑著說,今生有趙姐的陪伴已經足夠了。
趙姐的眼神明亮而深邃。她緩緩地吐出一句話:都是苦命的孩子。我們當然要相依相偎。
也許她是想起了那一位在肯德基相遇,想要與趙姐在一起的男人了吧。
這些年過去了,趙姐對於他,就如我對楚楓一樣,都不曾忘記。
趙姐說,是了,日後你與那些男人交往,要小心謹慎一些。男人之中十個與你打招呼的有九個腦海裏都在想著要將你放過床上去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剩下的那一位並不是不想,而是那個人的身體有毛病。要不就是個同誌。
我說知道。趙姐再次強調如沒有必要,可減少與男人接觸的機會。
看了看趙姐,我奇怪地問道,姐姐,你不會是遇到猥瑣男吧?
趙姐哈哈笑了幾聲,再是咬牙切齒,說,你回來時,從那小賣部那邊經過,有沒有看到一位胡子拉渣的猥瑣大叔?
我略略想了一下,確實有這樣的一個人。穿著黑色外套,通常坐在小賣部門口吸煙,雙眼直盯向那邊經過的女人屁股。有女人被看得不好意思瞪他一眼,或者罵他時,這人就會咧嘴大笑,露出滿口黃牙。極端惡心。
每次遠遠看到這個人,我寧願繞一個大圈子也不願意從那經過。
看到我點頭,趙姐說就是那個猥瑣男,這幾天看到趙姐經過老是過來纏著說要請吃飯。昨天去小賣部那邊,這男的更是恬不知恥地跑上來要電話要加微信。
我說那你以後別去那裏買東西得了,隻不過,每一位男人都是這樣的,像一頭頭豬總想拱白菜。那位猥瑣大叔是將自己的想法變成了行動而已。
說到這時,趙姐的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來一看,是小桃姐發來的微信。
小桃姐在那頭說了幾句話,我拿著趙姐手機和她對答。
好一會過去,我這才從小桃姐那裏得知楊巧遇見的是什麼東西。
小桃姐說了幾個可能。第一就是楊巧遇到了惡毒的詛咒。
第二就是她被索命鬼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