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弄完我們後害怕東窗事發,再殺害我們拋屍荒野,我不相信這些人做不出來!
夏夢的猜測很有根據!
世事如此,女人天生就是弱者。
我說,“反正這具屍體不會再害我們了。”
“不是的。我剛才被嚇了一大跳,是因為我看到屍體的手突然間從那草堆裏伸出來,它會動!我不是僅僅看到一隻手才害怕。”
我觀察那死屍一會,說道,“可能剛才你看到時,支撐著它的那些稻草因為剛才那個女怪物吹來的陰風被破壞了平衡。那手因此掉落下來。從你的角度看,就像那手正在伸來一樣。”
這個理由雖不算充足,但完全說得過去。
我走前一步,女屍倚著牆角抱膝坐著,可雙手因為失去支撐而掉落地上。
它的皮膚已變成一片黑色,裙子過膝,但這樣的坐姿讓它露出了已風幹的大腿。
這女孩的身材不錯。雖不知道它生前容貌如何,但就憑這樣的身材,隻要長得不是太醜,足可以令男人們心動。
我拿出一張殺鬼符貼在女屍額頭上。
這一下,即使是活的,也不會再動了!
我向夏、王二女,還有在那邊探頭探腦的三個男女說,這死人是不會動的。
再不理他們,我走到原地坐下。
夏夢卻沒有動,我看到她大著膽子去看那屍體。
知道它不動傷人,我也不再去理夏夢。
這一晚累得我夠嗆了,我靠在牆上閉目養神。手裏還是握著斬情劍,我可以感受到那躲在橫梁上麵的女怪物射向我們的陰冷目光。
頭腦裏滿滿的都是今天的經曆,像做噩夢一樣在頭腦裏盤旋。
我有時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個的噩夢。這夢剛醒,又沉入那夢中。
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躺著。這時一放鬆下來,身上所有的累和痛一下子湧了出來,疲憊不堪。
“春妹。你起來看看!”一會後,夏夢將我叫起。
身體沒動,我眼睛睜開一條縫,疑惑地看著夏夢,隻見她朝我手裏遞過來一疊東西。
我滿腹狐疑地看著手裏的東西,那是一個女人的黑色背包,款式好老。很是沉重。我嘟噥一句說裏麵難道裝著石頭嗎?
問她這是幹什麼,她和王秋芙互望一眼,臉上神色複雜,王秋芙身體甚至在微微發抖!她說看一看就知道了。
看著她們心事重重的,我小心翼翼地打開那背包。
背包裏有一些東西。
一個相機,還有類似紙筆的物品。
我將那相機拿出來,發現那是一部類似拍立得的相機。
對相機我沒什麼研究的,也看不出這屬於哪一種款。
相機挺沉的,背包裏的重量大部分來源於此。
我擺弄了一下相機,質量還挺好,這東西的能量來源於機身內的幹電池,電池在裏麵都變形了,要是換上電池還能使用。
背包裏有一個文件夾,拿出來一看,裏麵有幾個本子。
王秋芙將其中一個藍色封麵的本子抽出說,春妹你就看這本就行。其他的都不太重要。
看著她的樣子,我有一種非常詫異的感覺。好像這本子裏有什麼軍國大事需要我來批閱似的。
本子非常殘舊了。紙呈昏黃色。
第一頁上寫著幾行字。字跡娟秀飄逸。
最上麵是豎著的兩個大字:紀萱。
又有一首詩句: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再下麵是一些塗鴨。
紀萱,看來不是這個本子的主人,也就是這具女屍的名字吧?
翻了幾頁,都是一些女生的心情話語,和悄悄話。
再翻了十五、六頁時,我凝重起來,看到那裏這樣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