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站出來了。”本寬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讓我知道了,你不是懦夫!”本寬一邊說,一邊用餘光瞥了一眼寢室內的幾人。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但凡有些憐憫之心的人,我想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的衝過去吧。畢竟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我心裏有些後悔,後悔我為什麼不早一點衝過去,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猶豫。如果能再早幾十秒,他可能就不用死了。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這一切也不能從頭再來。
我們兩個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突然,旁邊的寢室發出尖叫聲,隨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寢室內跑了出來,但是沒跑兩步他便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頭上流到了地麵。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滿嘴鮮血的喪屍,他紅著眼睛撲到了那人的身上,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痛苦的叫了一聲,便徹底沒了動靜,喪屍見他已經死去,便撕咬起他的肉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我和本寬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被喪屍殺死了。
我瞪大眼睛,雙手不禁又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憤怒。
“殺死它!”我大吼一聲,提起鋼管向正享受“美食”的喪屍跑去。
就在我即將衝到它身邊時,一個開著門的寢室內跑出幾隻喪屍,慢慢向我圍了過來。
“不好!”本寬驚呼了一聲說:“阿璨,波波,鑫澤,快出來幫忙!梓祺有危險!”說完,一間寢室的門“砰!”地打了開來,三個手提暖壺瓶的青年跑了出來。沒錯,就是保溫用的暖壺瓶。
隻見他們三人跑到離我和那群喪屍三米遠的地方,拔開暖壺瓶的塞子,將裏麵滾燙的熱水潑了出來。
漫天滾燙的熱水灑落在我和喪屍的身上,我被燙的頓時跳了起來,嗷嗷的直叫喚。而那些喪屍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仍然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熬!!你們三個蠢豬!”我罵了一句:“它們都成行屍走肉了,你們認為還有感覺麼?”
“奧!對哈!”波波恍然大悟:“是誰說用燙水潑他們來著?”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鑫澤阿璨連忙推卸責任。
我看到他們這樣,頓時就不高興了,“娘的我都被喪屍包圍了,你們還有時間鬥嘴?”
“不好意思,忘了忘了!”說完波波手提暖壺瓶衝了過來,其他三人見狀也紛紛衝了過來。
一番激戰後,眾人滿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喪屍的屍體。走廊的地麵上,鮮血彙成小溪向樓下流去,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宿管大爺說的十多個傷員,我想已經被我們全部消滅了吧。
“那個老不死的宿管!”阿璨埋怨道:“差點把所有人害死!”
“走!找他去!”鑫澤喘著氣,將手中早已變扁的暖氣瓶重重扔到了地麵上。
“這也不是他的錯啊。”見大家情緒有點激動,我連忙安撫道:“他也不知道受傷的人也會變成喪屍啊!”
“他連死人也往裏麵帶,我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本寬情緒激動的說道。
“就是就是!”
“我想他也有他的苦衷吧。”我輕聲說道:“那我們就去找他問問吧!”說完,我拿起鋼管朝著樓下走去。
宿管大爺的寢室在一樓,那是一個獨立的小房間,隻供他一個人住宿。我們五人走到宿管大爺的寢室門前,剛準備敲門,聽到裏麵傳來咀嚼東西的聲音。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