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用拳頭砸開幾隻喪屍,我最終在跑過一個路口的時候,被從四周趕過來的喪屍圍了起來。
咬著牙,我攥著拳頭緊張地看著四周。懷中的小潔已經睜開了眼睛,拍了拍我的胸膛,她小聲的對我說:“叔叔,我們回家了嗎?”
“小潔乖,我們馬上就到家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我一手抱著小潔,然後低頭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很粗木棍。
道路兩邊的房子全部關著門,我不知道裏麵有沒有幸存者。帶著僅有的一點希望,我小心翼翼的退向了一個安置房的門口。
“叔叔,為什麼我們的身後跟著那麼多怪叔叔啊?”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小潔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們的身後。
我被小潔的這句話弄得有些想笑,但是我們現在的處境已經接近窮途末路,所以我就沒有回答小潔的問題。
將木棍夾在腋下,我伸出手使勁拍了幾下這間房子的大門。
敲完門後,我趕緊將夾在腋下的木棍拿在了手中。
麵前,已經有兩隻喪屍衝過來。我懷中的小潔看到他們猙獰的麵孔,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被小潔的尖叫聲煩的不行,我用木棍逼退那兩隻喪屍,然後大吼了一聲:“你給我閉嘴!”
聽到我吼她,小潔立馬就閉住了嘴。
越來越多的喪屍朝著我們撲來,我不停揮舞著手中的木棍,盡量使它們近不了自己的身。
額頭上的汗水越流越多,感覺自己就要堅持不住了。但是依靠著強烈的求生欲望,我透支著自己的體力,一下又一下的劈倒衝過來的喪屍。
腳底喪屍的屍體已經堆了厚厚的一層,鮮血彙成一股股的溪流,流到我的腳下。
握著木棍的手已經完全麻痹,手掌中流出的鮮血順著木棍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眼前的視野已經變得模糊起來,我知道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身後的那扇門始終都沒有打開,我絕望了。但同時我也不甘心,因為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完成,不是麼?
懷中的小潔緊緊抓著我的衣服,嘴唇微微發著抖,她哆哆嗦嗦的對我說道:“叔...叔,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不要...說話,叔叔說帶你回家,就一定會帶你回家的!”彎著腰,我喘粗氣地對小潔說。
模糊的視野前又衝來一隻滿臉是血的喪屍,耳朵“嗡嗡!”的響著,我緩緩的舉起木棍。然後,用力甩了過去。
粗壯的木棍打在喪屍頭上發出“哢擦!”一聲,隨著粗壯的木棍斷成兩截,我最終也體力耗盡疲軟的坐到了地上。
懷中的小潔顫顫巍巍的從我的身上了下來,拉著我的胳膊,她很快就哭出了一個淚人。
“叔...叔,叔叔!你快起來,快...起來啊!”
額頭的汗水流到我的眼中,看著麵前那張逐漸變得模糊的圓臉,我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小潔,對...對不起。叔...叔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