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我看著入眼的白色房頂,淺藍色床褥,兀自發呆,生平第一次跳傘,沒有想象中的刺激,尤其是七腳八腳的被抬進了醫院,加上一係列大大小小的檢查和化驗,足足被折騰了三天後,我產生了機院恐懼症。
今天上午總算可以出院,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好在行李帶的並不多,半個小時後,就有宮裏前來接待的車輛人員等在外麵。
同我一起的那兩位大叔和保鏢和我住了同一家醫院,傷勢較重,還要再觀察幾天,我忍著對醫院的惡心簡單地去探望了一下就離開了。
這次來接我的是一位年輕的官員,專門負責宮裏的安全,仿似宮廷侍衛長一類的。同他前來的還有六名英姿颯爽的女保鏢,這給我灰慘的醫院之行稍稍提起了一點兒精神。
坐在真皮的座椅上,我和侍衛長開始了各自一路的沉默,於是,我轉而觀察起西文的街市並有一句沒一句的向他詢問起西文國的風土人情。
這是座古風與現代風格區分度太大的城市,沿街以西皆是古式建築,不論建築的風格式樣,還是店鋪裝潢,從出售商品的質地包裝到銷售人員的服飾言語,都是原汁原味的古香風韻。
道路以西,則恰恰相反,到處充斥著現代風格的濃鬱氣息。
現在正是一天之內商鋪營運剛剛開始的時間,雖然門庭冷落,但店主們各個摩拳擦掌,想要在中午的繁華到來之前,清理好店內環境,整理好貨品,將產品一一歸類,補齊昨日的缺貨,換好零錢歸格,向店員訓話鼓舞士氣,一切細看起來竟然都是那麼的生機勃勃。
車子沿著**路一路向北,路上的行人逐漸聚集變多,不一會兒便來到一座城門前。(城門描寫)兩名站得筆直的士兵一動不動地立在大門兩側的圓石上,目不斜視,等我們快要抵達時,刷地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我突然有些恍惚,他們怎麼和我們的軍禮一摸一樣,這讓我由衷的感到親切和激動。穿過正陽門,便是一條稍窄的街道,車子在人流中緩緩前行,在經過一個紅綠燈後不久,便來到了洪武門,(描寫)
經過洪武門便是一條寬闊的夾道,雖然很寬,但車子並不能以正常的速度行駛,而且監管盤查地很是嚴格,我們在這一段路上走的很是緩慢,道旁沒有人煙也沒有景色,除了光禿禿的高高的城牆就是條狀的天空。
我焦急的等待著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激動,終於遠遠地看到了一排白玉欄杆的拱橋,與故宮的相差無幾,侍衛長說,這是外五龍橋,橋下是漢津河。
過了外五龍橋,便是奉天門,接著穿過端門午門,然後就是內五龍橋,這裏就是宮內了。
我們在午門內停下,下了車,侍衛長握著我的手,說了幾句例行的話便坐著車離開了,幾名女保鏢護著我由一人領隊走過內五龍橋,奉天門便呈現在眼前,(描寫)。
我們沒有直接進入奉天門,而是從西麵的右順門進入,再朝北,穿過武英門,門外有幾輛小巧的黃色卡丁車停在那裏,並有三位侍女在車旁等候。
幾位保鏢送我到這裏簡單說了幾句,同三名侍女互相出示了一種黑底金字的牌子後,便從原路退了出去,我這才觀察起前來接應的這幾名侍女。
前麵的一位大約二十七八歲,皮膚白淨微黃,細瘦身條,個子不高,五官無特別之處,但給人一種嚴謹幹練的印象,身穿黑色兩截短衣短褲,腳踩黑色金縷鞋,腰間別一條黑色金邊合扣腰帶,頭挽髻,罩摻金絲發網,發髻的位置不高不低在頭頂與下頜,左耳右耳十字線的交點上。剛見她時,她雙手微攏,手背朝外,手心朝內,將左手放在右手前,左手大拇指插入右手虎口內,貼放在小腹上,見到我們站定,她便微一躬身,同時保持兩手原來姿勢,隻略一向上,懸空在胸下沿停住,這便是行過了禮,然後恢複為之前姿勢。經過自我介紹,我才知道,她是尚儀局周尚儀。
後邊兩名侍女一名丹萍,一名紅露,以後是專門伺候我飲食起居的,年齡大概在十八九歲,身形勻稱,白白嫩嫩,真應了那句十八無醜女,臉上還隱約可見絲絲紅暈,她二人的穿戴幾乎和周尚儀一樣,隻是金色的裝飾改為了藍色,她二人也隨著行了禮。
保鏢走後,我有點點失望,還以為是我專用的,原來隻是交接,真是韓劇看多了。我們上了卡丁車,周尚儀與我同座,丹萍紅露一車,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武英門左側的一條小路上,蜿蜒曲折,也不知經過了幾道門,看過了幾多花紅柳綠,便來到一座院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