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之時,少年便是走出了房門,繼續清掃著園中的落葉。
兩年的時間已經令他習慣了早起,並且楊家地域寬廣,所以這整座院落之中也隻有他一個人,而他每日的工作就隻有清掃院落這一件事。
每日枯燥的掃地工作已是被少年當成的一種修行,這種單調的工作雖說在常人看來沒有絲毫用處,但是卻是令的自己的心境更為的完善。如今自己的心境比起兩年前無疑顯得更為的平靜無瀾,恐怕現在即便是天塌下來,自己都是會麵帶笑容吧。
笤帚一下下的掃動起來,而那已經是略帶一絲寒意的秋風也是再度與少年玩耍起來,在這近乎能夠將人給*瘋的工作之中,半日眨眼便過。
溫暖的陽光揮灑下來,為這片院落增添了一絲暖意,少年也是停下了忙碌的身形,緩緩直起身來輕呼出一口氣,剛欲返回房間,院落之中陡然有著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喂,你小子倒是清閑啊。”
少年轉過頭看向院落的大門處,在那裏兩個少年正在走向自己,兩個少年容貌極為相似,顯然是一對孿生兄弟。
而這兩人一個名叫陳歲,一個名叫陳月,同樣是楊家的雜役但是卻極為無聊的隔三差五的來找百裏千川的麻煩,而對於這種情況百裏千川卻也每每隻是一笑帶過,未曾放在心裏,可是那陳氏兄弟卻是把這當成了百裏千川的軟弱,愈發過分的前來。
陳歲來到百裏千川的身前,直接一拳打在了百裏千川的臉龐之上,而百裏千川竟是沒有閃躲仍有那拳頭打在了臉龐之上。
被那陳歲的一拳給打的側過臉去,輕輕拭去了嘴角的鮮血,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就連那笑容也是依舊存在。
那陳月也是走上前來,再度一拳打在了百裏千川的胸口之上,罵道“媽的,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幹嘛臉上總是笑著。”
那百裏千川臉上永遠存在的笑容,陳月每每看到都是讓他生一肚子氣,一個什麼都是想不起來的人為什麼要裝出好像很快樂的神情。
想著,那陳氏兄弟竟是直接隨著百裏千川一陣拳打腳踢,而百裏千川從始至終都沒有還過一次手,僅僅是讓兩者在他身上釋放著怒火。
十分多鍾後,兩人方才停了下來,站起身來揉了揉手掌,他們同樣是有些奇怪為何每次打完這個家夥他們的手掌竟是會如此之痛,而這家夥的身上卻並不會出現多少傷痕,無奈之下,陳月恨恨道“行了,再過幾天就是星海大會了,我們也要忙著準備呢,不必和這個家夥在這裏慪氣。”
提及,那個星海大會陳歲的臉色也是肅穆了一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百裏千川,啐了一口唾沫,轉身離去,在轉身之時卻是說了一句令他後悔了一輩子的話。
“沒娘教沒爹養的東西!”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那倒落在地的百裏千川竟是有著一絲異樣。
百裏千川眼瞳因為這句話猛然睜圓,一根根血絲攀爬而上,不知為何自己那古井無波的心境竟是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是出現了裂紋,一股難以遏製的怒氣自那裂紋之中滲透而出。
“你剛剛在說誰沒娘教沒爹養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的陳歲與陳月腳步一頓,眉頭微皺的看向身後,隨後便是發現那百裏千川竟是已經站起身來,猶如餓狼一般充血的眼瞳緊緊盯著他們。
“你莫非是被打傻了不成,這裏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別人嗎?“雖然此時的百裏千川有些異樣,但是已經習慣欺淩他的陳歲仍是說道,在他心中這個家夥根本就是個軟柿子。
百裏千川嘴角扯出了一個血腥的笑容,緩緩抬起手掌,一指點向那陳歲,一股無形的波動頓時擴散開來。
隨著百裏千川的這一指點出,陳歲身軀頓時一顫,身體之上突兀的被劃開數道傷痕,鮮血噴湧而出,而那陳歲也是無力的軟癱在地。
“大哥!”
一旁的陳月先是一愣,旋即陡然大叫一聲,攙扶起猶如沒有絲毫力氣的陳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平常任由他們欺淩的百裏千川會突然變得這般,隨意一點之下便是令的陳歲傷成這般地步。
“放心吧,我隻是斬斷了他所有的筋脈,雖然並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但是日後他也隻是個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