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惠玲高壓水槍似得視線下兩個人老老實實的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看著那件一看就是被自家兒子撕的快爛掉的襯衫,薑慧玲也就沒有認真對沈念離的衣著有什麼要求了,反而慈眉善目的看著一臉窘迫,雙頰緋紅的害羞女人。
單身狗單身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一下子開竅不僅找了女朋友,還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她這個當媽的心裏別提多美了。
“還發燒麼?感冒了就悠著點,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雖然是略帶責怪的話,可臉上卻是滿滿的笑容,看著沈念離的目光也是滿意的不得了,嗔怪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到了傍晚的時候接到梁小子的電話說自家兒子生病了,去醫院看了一直呆在賓館裏睡覺。
她當時就要來還被梁墨阻止了,支支吾吾的也不說個清楚,當時就覺得不太對勁,故意晚來了一個小時,沒想到真的在這裏看見了驚喜,還好她還故意拖延了一個小時才過來,不然一不小心正好撞到小年輕辦事情就糟了。
她可是思想極度開明的媽媽呢。
沈念離一聽薑惠玲的話,滿以為是在責備自己,臉色一僵,目光卻落在那笑嘻嘻的麵容上,這才發覺她這是在打趣自己和顧行安,側眸望向身邊正慵懶斜靠在沙發上的俊秀男子,迷蒙著雙眼身子憊懶,仿佛沒有睡醒一般的斜斜的靠著,身上穿著那件睡袍,胸懷大敞的也不注意形象。
表情連一絲不好意思都沒有,而她卻不由自主低下頭紅了雙頰。
“喲喲喲,還害羞了,沒事啊,有什麼委屈阿姨替你做主。”薑惠玲言語天真,語氣中盡是平和,看向她的目光中宛如通了電一般,閃耀無比。
她此時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說她有兒媳婦了。
讓那些沒臉沒皮的說生了個兒子被人傷了心,躲起來做情聖,她就知道,她兒子壓根是對那些庸脂俗粉沒興趣,這姑娘真不錯,屁股圓潤,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
說不定過了今夜,那肚子裏都懷上了。
“媽,別添亂,念念馬上不理我我就要找你賠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顧行安竟然迎合起自家母親的惡趣味,一頓話直將沈念離說的麵紅耳赤,手足無措。
嗔怪的橫了男人一眼,沈念離連忙站起身來,有些局促:“伯母,你先做啊,我去看看行安的粥怎麼還沒來?”
說著也不管失禮不失禮轉身就奔出了裏間,跨步拿了電話進了茶水間,連忙的將門給關起來。
一抬頭卻徑直看見了茶水間的鏡子,鏡子被擦得十分幹淨,連一絲痕跡都沒有,鏡子中的女人穿著白色的浴袍,一張臉紅若朝霞絢爛,一雙眸秋水如煙,波光氤氳,盈盈水潤間又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魅惑,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誘惑。
原來剛剛一直是這樣的一張臉出現在他們麵前麼。
雙手捂著臉頰,猛地蹲下,隻覺得渾身都好似在那桑拿房裏,被蒸的都快冒煙了。
而在外麵的薑惠玲一看那抹纖細的身影跟逃跑的小白兔似得,一蹦一跳就進了茶水間,這才放下端著的姿態,少女一般的跑到自家兒子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一臉的神秘兮兮:“哎哎,媽媽的好兒子,你告訴媽媽我,你們今天帶套了麼?”
明明長著一副矜持的臉孔,為啥問出的話這麼不矜持呢?
顧行安臉色僵了僵,輕咳了兩聲,要他怎麼告訴他媽說,他們倆今天壓根就沒睡到最後,因為有倆不速之客,硬生生的給打斷了兩次,他的身子都快被噴嚏給弄虛了。
見自家兒子麵色怪異梗著脖子不想說話的模樣,薑惠玲以為他剛想起來剛剛睡覺的時候忘記了帶套這件事,頓時心情飛揚無比,她仿佛已經看見自己的懷裏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了。
興奮的伸手連連拍兒子精幹的肩膀,望著自家兒子那精致的麵容,再想想剛剛那姑娘的臉,隻覺得未來的孫子一定是個可愛無比的小精靈,簡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小天使。
顧行安看著臉色變幻無窮,完全靠腦補不需要答案的母親,幹脆聳聳肩也不打算解釋了,隨便她怎麼想去。
薑惠玲也沒心情跟顧行安多囉嗦,直接坐回自己的椅子去,撐著下巴幻想著傻笑。
突然,她看著不遠處的枕頭下麵有一道亮光亮起,應該是手機,卻沒有絲毫的聲音響起,有些疑惑的回頭望向顧行安,翹起指尖指了指不遠處的床:“兒子,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手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