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某些小動作,沈念離如今反而覺得習以為常,自從那日說開要結婚後,顧行安對她的所有觸碰都仿佛理所當然,仿佛篤定了自己一定會娶她一般。
沈念離從小為了不辜負母親的期望,不停的學習,沉迷在吸取知識的海洋中,短短的十幾年的求學生涯中,從未考慮過兒女私情,哪怕就在跟梁成宇相處的半年內,她也不曾認真的考慮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樣封閉了十幾年後,突然這樣的一段關係,來的讓她觸不及防。
就縱使這樣,她也覺得所謂的戀愛不該是這樣的。
她和顧行安,仿佛直接越過了那心動的不知所措的時光,直接步入了老夫老妻的生活中,兩人的觸碰和相處,順其自然的讓人發覺不出,不久之前,他們還是一對陌生人。
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怎麼也想不明白。
顧行安扯了扯她的頭發,他不喜歡她在自己身邊還走神的模樣,唇輕輕觸及那柔軟的脖頸。
脖頸處微微的酥麻讓沈念離不由自主的紅了雙頰,眯了眯眼睛,微微皺眉。
“什麼樣的小老鼠還讓你親自去捉?”銳意的眸光落在顧行安的掌心。
仿佛感受到小姑娘身上的冷意,顧行安也想起之前她們之間做的約定,比如至少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共享的,如今說出來雖然有些顧行樂,可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
至少在顧家不是什麼秘密。
好在沈念離沒有追根究底,顧行安原本打算她再問一句就全盤突出的主意沒有被視線,從他懷抱中掙脫出來,走到廚房去。
看著那纖細的背影從自己身邊離開,顧行安原本笑意盈盈的眸底染上一絲不悅,他不喜歡看見她從自己身邊離去的背影,看了看手指間因為剛剛拉扯而落下的幾根秀發,嘴角扯出一抹邪肆的笑。
他倒是沒想到,這小姑娘倒是烈性,他不在公寓,她就直接搬回了自己的公寓。
明明之前,不是已經默認了住在那裏了麼?
“這麼看來,以後很多事都沒那麼好辦了。”邪肆一瞬間恢複往常的清潤優雅,幽邃的鳳眸注視著屋子中忙東忙西的纖細身影,顧行安托著腮,一臉淡然。
……
第二天一大早,沈念離剛進公司就被那勁爆的消息給震在了當場。
昨天來公司的那個穿著銀色西裝的彭家三少,半夜興致大起帶老婆去南山看日出,結果被一些飆車客給從頭到尾給群毆了一遍,車子不僅僅被砸爛了,就連郵箱裏的油都被砸爛了,關鍵的是一夜南山都沒有其他人經過,也沒有個攝像探頭,他們被人發現的時候坐在車裏都快凍死了。
問他們為啥不打電話,那些飆車客將他們的錢和手機全部搶走了。
一時間,所有人對南山上的飆車客痛斥不已。
顯然,平日裏這些飆車客也惹了不少禍,經常去南山的人早已痛恨不已,隻是誰都沒有這一次彭榮書倒黴罷了,好不容易到A市來旅遊一下,還偏偏被飆車客給狠狠的揍了一頓。
頓時,整個市裏都顯得風聲鶴唳,曾經的那些飆車客一時間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隻是這件事落在沈氏這些人的耳中卻顯得格外不一樣。
至少,總裁秘書室裏的那些人,昨天還聽見自家的總裁暴跳如雷的指著人家的鼻尖讓人家‘滾’呢,結果人家晚上就在南山上被襲擊了,雖然彭榮書自己說是有最起碼20個飆車客襲擊的,可也不代表聽到的人自己發揮自己的腦補精神,將這一件事定性為。
沈氏總裁被羞辱,內心不忿,晚上找人去砸了彭三公子的車。
這個腦洞清奇無比,卻意外的得到了許多人的讚同。
畢竟秘書室的人都知道,昨天彭榮書過來是準備談大小姐和彭小公子的婚事的,隻可惜總裁不願意將大小姐嫁入彭家,最後還惱羞成怒。
不過短短一個上午,整個公司裏這個腦洞都開始蔓延開來,當然還有更加清奇的版本,不過沒有多少人相信。
至少所有人都開始相信是沈永年不願意讓沈念離脫離他的掌控,而拒絕了彭家的求親。
公司的茶水間,逃生通道,人來人往的各個說的眉飛色舞,好似自己就是那事件的主人公一般。
沈冬青走進來時,正巧聽見平日裏溫婉的兩個女人,正用險惡的心裏揣度著這個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