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雲早就注意到,顧行安的今天竟然帶回了一位陌生的大帥哥,看著這位帥哥將沈念離不由自主的護在身後,眼底不由得一亮。
隻是那眼神很快變換成了譴責的意思,微帶怒意的望向沈念離,指責道:“沈念離,你既然要和行安結婚了,怎麼能還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
被簡初雲訓斥一臉,訓斥的莫名其妙的沈念離轉眸看向顧行安,她什麼時候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了,難道她說的是顧行銘?
顧行安的手指關節捏的咯咯作響,壓抑著心底的怒意。
最近一段時間,簡初雲如同深閨怨婦一般的時不時出現在顧家,偏偏平時對待顧博然又一幅乖巧模樣,如今又來更沈念離說這些有的沒得。
“怎麼,我說錯了麼?難道你喜歡的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還在你麵前呢,就躲在別的男人身後去了。”簡初雲如受驚的小貓一樣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水性楊花?簡初雲。”沈念離伸手將擋在自己麵前的顧行銘推開,目光輕蔑:“你說誰水性楊花?你自己麼?還是你姐姐?”
簡初雲一臉蒼白:“你憑什麼說我姐,我說你水性楊花,梁成宇不要你了,你就勾引行安,現在又當著行安的麵勾引別的男人,賤人,你不要臉。”
沈念離向前跨出一步,背脊靠著顧行安那寬闊溫熱的胸膛,下巴微揚,眉宇輕挑,睥睨的望著她:“說白了你就是嫉妒吧,嫉妒我能得到行安的愛,而這是你千方百計卻得不到的東西,卻被我輕而易舉的得到手,所以你是在嫉妒我,所以才誹謗我。”
她不是看見他們在一起難受麼?她偏偏要秀恩愛給她看。
當初那個照片事件,雖然處理的很輕鬆,可若是那件事沒有及時處理,任由它發酵的話,恐怕他沈念離早已在這圈子消聲滅跡,可能連屍體都不知道哪裏去了,而這件事中,簡初雲卻是直截了當的插手了。
當時她和簡初雲並無交集,簡初雲就要毀了她,如此歹毒心腸……
光是秀可怎麼足夠,沈念離伸手挽住顧行安的手臂,仰頭在那涼薄的唇邊親了親,眼角彌漫風情:“簡初雲,我看你是想的有點太多了,你已經和大伯子有了婚約,而我和行安也要談婚論嫁了,未來都是要做妯娌的人了,不要這樣鬧行麼?家宅不寧,家也不興,我可是希望行安未來一切順遂呢。”
沈念離盯著簡初雲那張秀麗的臉,嫣紅的唇幽幽的加重‘妯娌’二字。
簡初雲仿佛此時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那張俏麗的麵龐更加的蒼白如紙,看向沈念離的眼神中宛如淬了毒的利劍,恨不得將她的胸膛破開一般的狠厲。
為什麼……
為什麼要提醒她這殘酷的現實。
愛而不得的感覺已經快要將她逼瘋了,哪怕對於顧行言要殺了她的威脅,她都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巧遇顧行安,得知沈念離去F國的時候,她快樂的像隻小鳥兒一樣快要飛起來了,她甚至恨不得跑到那個男人麵前,脫光了衣服,隻為讓他垂憐自己一眼。
見簡初雲的眼神越來越露骨,顧行安的眸底閃過一絲陰鷙,腳下微動,攔在了兩人的中間:“簡初雲,你已經要和我哥結婚了,希望你尊重自己的選擇。”
簡初雲倒吸一口冷氣,驟然抬頭,眼底是漫無邊際的絕望,漆黑的瞳孔中滿是死寂:“尊重自己的選擇?我的選擇是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麼?”
“哈哈哈,尊重自己的選擇。”簡初雲冒出一連串陰測測的笑來,在這古典的住宅中,這逢魔時刻,顯得格外的陰森。
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女人的顧行銘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身子,隻覺得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恐怖。
簡初雲伸手捂住額頭,心中的鬱氣宛如一股熱氣流,不停的在她腦海裏,心髒裏,血液裏胡亂衝撞著,仿佛是一條陰冷的毒舌,張開獠牙的巨嘴,將她孱弱不堪的心髒,撕咬殆盡,想要從她腦海裏飛出來,將那張嬌豔的連忙撕爛……
“嗬嗬,尊重……”佝僂著身姿,踉蹌的轉過身朝著遠處的圓形拱門走去。
看著簡初雲那狼狽的背影,陸凝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一絲擔憂,看向沈念離的目光中情緒複雜,歎口氣上去握住她的手:“念念,我總覺得這個簡初雲好像有些不對勁的樣子,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別被她鑽到空子然後傷害自己,這種人總是更在乎自己,不在乎別人的……”
“沒事,不要擔心,我自己也會注意的。”沈念離連忙安撫陸凝,她本來想說簡初雲對她不敢怎麼樣,可一想起之前自己吃的那些虧,這些話卻再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