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角落裏傳來沉穩的聲音,所有人這才發現角落裏還站著一個挺拔的那人。
那個男人臉色冷峻,明明還是青年人的模樣,渾身的肅殺氣息卻讓所有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那是隻有手上沾過人命的人才有的氣質。
彭榮書再也忍不住的蜷縮在了沙發的小角落裏。
為什麼自家大哥便凶殘了不說,連他身邊的屬下都凶殘的不像樣子。
秋擺了擺手,很快就有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從角落裏跑了出來,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將其他的幾個人全部帶了下去,包括那具躺在地板上的‘屍體’。
從沙發上拿過妮子大衣,為彭榮閔纖弱的肩膀披上大衣。
彭榮閔慢慢的踱步走到彭昌鳴麵前,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仿佛一般長輩對晚輩叮囑的語氣:“好好照顧你妹妹,你妹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都會算在你頭上。”
“看見那幾個人了了麼?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被你的無知害死了。”
“所以……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臉麵拿著家裏的錢,去混吃等死。”
“榮書。”
突然,彭榮閔的目光從彭昌鳴的臉上轉到沙發上蜷縮在那裏的彭榮書,眼底劃過一絲不悅,似乎對他的小家子氣很無可奈何。
被點到名字的彭榮書微微一愣,連忙連滾帶爬的從沙發上跑了下來。
“大……大哥……”
“昌鳴該去工作了,把他的卡全停了,三天後到市場部報道去。”
說完,便徑直想離去,後來想了想,又停下腳步:“看心理醫生的錢,家裏可以幫他付一年。”
看著那瘦弱卻氣勢強大的背影終於消失在門口,彭榮書這才脫力的整個人栽倒在地上,頭撞擊地麵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過了好半晌,好像才回過了神。
踉蹌著爬起來,蹣跚的走到角落裏彭昌鳴的位置。
顫顫巍巍的蹲下來,伸手將這唯一的兒子抱進懷裏,再也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所以說,當初為什麼要將這個男人拚死拚活的認回來。
他今晚可是看的很清楚,江家的江燕雋回來了,而且還成了身份高貴的伯爵,那樣的男人,彭氏真的鬥的過麼?又想起如今還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彭老太太。
彭榮書的心底忍不住的一陣悲涼。
彭家的興盛恐怕沒多少日子了,大哥變態,二哥失蹤……而他,卻懦弱無能。
唯一的兒子被毀了,還是被唯一的侄女給毀了。
真是操了蛋了,這都是什麼事哦。
“快把少爺送回家去給夫人,我去一下老宅。”
站在門口的保鏢也雙股戰戰的走進房間,將蜷縮在角落的彭昌鳴背起來往門外走去,剛剛他們看見氣勢滿滿往外走的彭總,他們差點跪下來唱征服了,那氣勢,簡直比黑道還像黑道啊。
彭榮書看著兒子上了車遠遠離去的背影,這才自己爬上了車,手腳急促的往老宅而去。
他不能再瞞著了,他必須讓老太太知道。
彭榮閔不僅僅有個女兒,那個女兒還是顧行安得老婆,而她唯一的孫子,是被孫女婿給毀了的、。
就算不能給兒子報仇,他也要給彭榮閔添堵。
否則他這口氣,怎麼可能咽的下去、
……
等了一個晚上都沒等到彭昌鳴出手的動作,別說沈念離,就連顧行安都有些懵了。
顧行安更是準備給蘇子銘打電話讓他把情報錢給退回來。
當然這隻能想想而已。
江燕雋聽完電話回來就看見他們幾個人怪異的臉色,心中頓時了然,狀似無意的開口:“事情已經解決了,今晚的宴會是幹淨的。”
“額,解決了?”顧行安狐疑的看向江燕雋,他得到消息的時間不比自己晚,怎麼就他就將事情解決了。
倒是沈念離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在F國的這一年,她什麼都沒認知到,唯一認知的就是自己這位舅舅有多麼的強悍,有多麼的無敵,她毫不懷疑,即使天塌下來,都有舅舅在旁邊頂著。
顧行安既心酸又無奈的看著自家老婆那張迷妹臉。
老婆的男神不是我怎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江燕眉臉色也從蒼白恢複了平常的暖意,而此時,會場裏的人群終於往中間聚集而去,原來是整場宴會的高—潮終於來了,隻見顧博嶺帶著顧博然施施然的上了台。
宴會廳的燈光調暗,唯獨剩下高台上的追光燈,將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突出的更加富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