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的時候家裏麵沉沉一片,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怒火的味道,顧言站在旁邊,臉色鐵青,顧博然還算淡定,但是眼睛裏麵還是有不容忽視的怒氣,看見顧行安和沈念離來了,還帶這個女孩子,無暇顧及那麼多,隻把手中的信封往地上狠狠一甩,怒道:“你看看你做了些什麼事情,別人董事會堅決要求上訴你!”
顧行安走過去,正好對上了顧言的眸子,裏麵帶著怒火,帶著不屑,顧行安沒看幾下,撿起地上的信封,有點不可思議,sk的董事堅決要求上訴顧言,投票讚成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五,大概算的是他和沈念離。
其實事情算是圓滿的解決了的,而且關稅什麼的,都是雙倍賠償的,按著人脈來算的話,sk已經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了,而且顧言頂多也就在監禁室管教幾天而已。
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人主動挑起的,顧博然禁不住罵他:“你個混賬東西,早就叫你做商人要有商人的樣子,別隻顧著眼前的小利而舍大,一個稅費能有多少,頂多不過兩三千萬,夠你花半年了嗎?考慮事情竟然如此幼稚不成熟,你連你弟弟的三分之一都及不上,現在這樣你自己看著辦吧,滾出去了半個月要是沒有這封信大概是不會回來了是吧?”
顧言本就臉色鐵青,現在聽見顧博然拿他和顧行安比較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眼睛掃過顧行安的時候都是尖銳的,帶著鋒芒,但是視線落在沈念離那裏的時候卻停頓了一下,臉色陰沉。
顧行安不在意,看見顧博然怒火中燒的樣子,擔心他氣壞了身體,出言安撫:“他們要求上訴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公安都已經壓了下來了,他們再怎麼樣,也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
顧博然聽見顧行安的這一番話算是稍稍平息了怒火,繼而不看顧言,反而看著顧行安,道:“你可知他們為什麼要上訴你哥嗎?”
這話莫名其妙,顧行安搖搖頭。
顧博然停頓兩秒之後,別有深意道:“他們要求撤銷顧言的股份,刪除繼承人的備選資格,極力推崇你做繼承人,這事你怎麼看。”
大廳裏仿佛一根針都能掉下來,沈念離站在旁邊,靜靜聽著,眼神看著顧博然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是一頭歇業了的豹子,隻要想,還是馬上可以光輝依舊的。
顧行安把這番話認真咀嚼了一遍,才笑著回答:“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關於推崇我這件事情,我隻能說我是——眾望所歸。”
他說完,顧言的臉色算是徹底綠了。
這個顧行安平時在顧博然麵前總是裝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好像自己不施展一下報複是給他這個哥哥的恩賜,隻要他一在,就該是萬眾矚目的,現在終於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了,說到底還是想和他爭家產。
不曾想顧博然聽見卻是笑了,半分沒有嫌棄或者發怒的樣子,沈念離在旁邊看著,自然知道顧行安為什麼會比顧言更加得到老爺子看重了,顧行安有著顧言沒有的魄力,雖然顧言做事情狠辣,但是卻沒有章法,要是在一般的小企業還好,發揮肯定是還不錯的,但是要是放在像sk這樣的大企業的話,簡直就是繡花枕頭,小家子氣放不開。
顧博然算是不怎麼生氣了,轉眼看著顧行安身後的沈念離和安格,有點詫異:“這個小姑娘是?”
沈念離上前一步,把安格介紹給老爺子:“這是思思的妹妹。”
顧博然一時之間聽不懂,但是看見安格一頭黑黃相交的頭發才知道,這個孩子是個混血的孩子,猜到了應該是沈永年的風流債。
不是顧家的事情,他不好說什麼,看見站在旁邊的顧言,仍舊是氣呼呼的,一時之間招架不過來,隻能吼了一聲:“你還不跪下!”
顧言不情不願的跪下了,他的意識告訴他,他不是在屈服顧博然和顧行安,他是在屈服之後應當歸屬於他的東西。
今天他受的恥辱,來日要顧行安分文不差,不,百倍奉還!
顧博然準備教訓顧言,但是現在事情還沒有解決,先問問顧行安的看法:“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其實本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難以堵住悠悠之口。
顧行安想了一下,道:“其實不難,隻要舉行一個董事會就行了。”
至於董事會的董事的裁決是怎麼樣的,顧言沒辦法決定,因為現在他是戴罪之身。
顧博然深以為此,如果沒辦法啊強製解決,那就得上道理了。
顧行安動作也迅速,帶著沈念離和安格給顧博然道了晚安之後就回了別墅,連澡都沒洗,先就去把明天召開董事會的消息。
現在正是三月,春暖花開,多得是人在外麵不務正業,董事會的原則是,不論何時傳喚都必須趕到,除非有不得已的事情可以請假之外,其他情況都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