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應下了,去地下車庫取車了。
沈念離和沈熹站在外麵,現在雖然是四月,但是天氣還是很涼快的,站在外麵都能感覺到絲絲涼意,她低頭,問沈熹:“熹熹,你冷嗎?”
小孩子最是誠實,點了點頭,沈念離有些後悔今天沒有帶上絲巾出來了,這樣也能保暖一點的。
裏麵的會場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去的,沈念離也犯不著為了進去多用一點暖氣就麻煩顧行安下來接她。
水上城旁邊有個小寺廟,裏麵香火不怎麼旺盛,沈念離決定帶著沈熹過去避一下。
沈念離和沈熹在寺廟外麵待著,等了一小會沒看見司機來,外麵突然了來了個香客,沈念離主動讓道,但是那個人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撞了沈念離一下,沈念離一時之間站不穩,但是那個人道了歉,她隻能笑一笑,讓他進去了。
片刻,沈念離覺得頭昏腦漲,隱隱要暈眩的樣子,就連旁邊的沈熹也是。
不好!
這個你念頭剛在沈念離的腦海中出現,人就沒了意識。
倒下去之前被一雙手接住了,他眼睛裏麵全是譏硝,顧行安,你不讓我好過,我也有辦法讓你不好過,你想讓我失去繼承權,我就先讓你妻離子散!
顧言動作麻利,一瞬間就把沈念離抱起來放進了麵包車裏。
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地上還有個沈熹,一下子綁了。
黑色的膠帶纏在一起。
沈念離醒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是在車子裏麵,路麵不是特別平整,有點崎嶇,腦袋疼得厲害,藥劑是非常猛的,沈念離想到了進寺廟的那個男人,黑瘦,麵色就猥瑣。
她勉力抬起頭看看身旁,四下尋找才看見了沈熹,這麼猛烈的藥劑,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夠承受得住,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的。
顧言好像料到了沈念離這個時候會醒一樣,心情很好的從副駕駛轉頭,看著沈念離,眼睛裏麵都是笑容:“醒了呀?”
沈念離的嘴巴上麵沒有封條,大概是已經到了沒什麼人的地方了,她眼神冷淡,想坐起來,但是肚子太大了,根本坐不起來,隻能冰冷的盯著顧言:“你想幹什麼?”
聽見沈念離語氣不好,顧言也沒有生氣,反而抱著拳,自在道:“顧行安想讓我失去什麼,我就讓他失去什麼,他奪走了我什麼,我就奪走他什麼。”
這話聽在沈念離耳朵裏非常搞笑:“他什麼時候讓你失去什麼了,他什麼時候奪走了你的東西了?”
原本心情不錯的顧言在這一瞬間變得陰狠毒辣,表情麵目崢嶸,像是隱忍著極大地痛苦:“你說他奪走了我什麼,他奪走了該屬於我的公司,奪走了我的股份,甚至她和薑慧玲這個賤人奪走了我的父親!”
“那是他該得到的,那是你不應該得到的。”沈念離顯然看得很淡。
顧言覺得好笑,他把自己的情緒都凝聚在一起,好像要對著沈念離一吐為快:“你懂個什麼,他就是個外來入侵者,如果沒有他,整個sk都是我的!”
說到這裏,沈念離忽然沒有了被綁架的急切,認真給顧言解釋:“就算sk是你的,也不會長久,你都三十多歲的人,能別那麼幼稚嗎?”
被人說幼稚是顧言一生未曾經曆的,看見沈念離還這麼淡定,知道她不是一個怕事的女人,對她多了兩分讚賞:“我這一生什麼都不如意,還也u遇上了簡雲初那個蠢貨,要是你是我的內助,我肯定會比現在好的多,至少你不會像簡雲初那個蠢貨一樣給我拖後腿。”
“多謝你的讚賞,但是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就算沒有顧行安也一樣。”沈念離淡淡的。
顧言心頭惱了:“是不是你們都覺得我比不上顧行安,我哪裏比不上顧行安了,是我賺的沒他多還是他比我聰明些?從小到大,老爺子都要偏心他一點,在他眼中,我這個長子沒有絲毫地位,我在家裏,甚至連個下人都不如!所有的事情,事無巨細都是告訴他的,我在公司實際上就是一個類似於花瓶一樣的擺設而已,誰對我真正上過心?不過老爺子也是愚蠢,一點都看不出來實際上顧行安在他買去年都是陽奉陰違,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過,顧行安才是真真正正貪圖他財產的那個人!”
沈念離靜靜聽完,原來顧言一直計較的都是這些啊。
“我和顧行安從來不知道,原來你計較的都是這些你要是喜歡,大可以拿去,但是sk是老爺子的心血,不能拿給你敗壞。”
沈念離躺在車底,底部還是比較冰涼的,她側躺著,有點吃力。
顧言很生氣,也可以說,沈念離的這一番話,他並沒有覺得正確,一個字都沒有覺得:“顧行安要是真的舍得就不會霸占著執行總裁的位置了,你說我會敗壞sk,簡直就是個笑話,我和老爺子生活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打理公司。都是你們的借口罷了。”
沈念離覺得這個人魔怔了,什麼都聽不進去:“也許你真的知道爸爸的經營方法,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年代了,你用一樣的辦法在不同的年代,怎麼可能會有有用?你心中想的太多,所以才會求而不得,你該做的就是好好生活,你還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