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出的鮮血直接染紅了我的衣衫,臉上粘稠的。一股刺鼻的腥味直往我的鼻子裏麵鑽。揮出的板凳落空,老鼠激靈的一躲,繼續發出吱吱的聲響。弄得我頭皮發麻,涼意是腳底隻衝腦門。
回身過來的老鼠吱吱一叫,怎麼老鼠的眼睛是紅色的!
緊接著老鼠就鑽到了屋子的角落不知道去處了。回身過來的我,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發紅,過了好一會腦袋都發懵的。
“嘿,那個。。。那。。老鼠,逃走了吧”說話的人是鋼鏰。
我生氣的一拳就打了過去。躲閃不及的鋼鏰挨了我一拳。我近乎咆哮:“為什麼!就因為你驚嚇了老鼠,害的王舅成了這個鬼樣子。”
此時王舅無力的鬆開了手,接著回過神來的鋼鏰嘴巴裏大聲的喊道:老鼠成精了,殺人了!
緊接著屋外的村民就湧了進來,可一看床上的王舅,頓時集體猛吸涼氣,驚恐的朝後退去。還是老村長淡定,先是用手弄開王舅的眼睛,接著察看脈搏。
最後老村長搖了搖頭,說:“脈搏沒了,唉,準備後事吧。”
我心一咯噔,提著膽子察看察看王舅。露出的皮膚黑色的斑點一塊接著一塊,渾身髒兮兮的。他因為恐懼,雙眼都快瞪了出來,雙手僵硬的撕扯著床單,青筋顯露,顯得死時用了很大的力。
再看其他地方,老鼠肆虐的,殘留的汙穢物是到處都是。
王舅就這麼沒了?真是遭天譴的老鼠!
早已經嚇尿的二狗子突然張大嘴巴,喊道:“天災人禍呀!大凶。鼠災來了!”
可往往就是屋漏遭逢連夜雨,雪上加霜。王舅的老婆親看見王舅成了這個樣子,頓時雙眼一閉,刺激的暈睡了過去。
屋子裏亂哄哄的,沒被嚇跑的鄉親七嘴八舌的。紛紛議論王舅。可老村長一聲大吼:“亂什麼亂!去,鋼鏰,柱子先去將王大膽的媳婦安頓了。二狗子別瞎嚷嚷,去你家找個銅錢過來。看熱鬧的人,哪裏來的哪裏去。”
此時的老村長話一落,頓時控製了全場。鄉親也就跟著出去。可我不爽的和村長說,不和鋼鏰在一起,還指責他驚嚇了老鼠才惹得害死了王舅。
老村長一聽,卻是問起鋼鏰的屬相。
鋼鏰先是支支吾吾,最後含糊的說道:“我戶口本是屬相是老鼠。沒錯,我是屬鼠是鼠不是豬呀!”
我這一聽,壞了!這貨明顯的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呀,他謊報了屬相!
鋼鏰一聲驚叫,可我一愣,卻見老村長擋在了他身前。朝我說:“還是處理王大膽的後事吧。至於鋼鏰,小心回家,路上有什麼有別搭理,切記!”
我默默的忍了,然後他倆搭起王舅媽,找人照顧她去了。而我卻是被老村長留下,說是要幫忙處理王舅的後事。
王舅嘴巴吊著銅錢,大爺說防止屍變,銅錢可以鎮壓邪氣。我低頭一看,隻見王舅瞪大了眼珠子,直接流出了眼淚。嘩啦啦的,直接打濕了枕頭。
老村長臉色一變說,王舅還是心事,不甘心的走。
可眼瞅著王舅如此,我越發的仿徨了起來,難道真的存在靈異事件?相傳的習俗,活人的講究、死人的禁、忌,都是存在的,是真實的?
老村長歎了一聲,接著說起了安慰王舅的話,聽著那意思就是死後的事情老村長會幫忙照應,他的媳婦保證不受欺負。話落,手一扶過王舅瞪大的眼睛。可手剛離開眼皮子,王舅猛地又瞪大了眼睛,留下了眼淚。
當第三次離開王舅眼皮子的時候,他直接流出了血淚。
死不瞑目,血淚長流!
本就是老鼠啃食了心髒,人心惶惶。見狀,屋子幫忙的鄉親紛紛借故離開了。
而我也是頭皮發麻。
可就在這時,突然村子裏傳來了一聲的驚吼聲,不知道遇到是什麼,這驚吼聲都變調了,導致聽不得是誰的聲音。
可這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扼殺了一樣。一股子的恐懼感襲來,腦子回想的卻是老鼠拋開王舅的胸口,皮開肉綻的血腥的畫麵。
緊接著就是一陣的喧囂,感覺村民都朝著發出響聲的地方跑去。此時的老村長也是臉色一變說,壞了!緊跟著推門跑了出去。
我本能的覺得危險,不該跟上去。可見空蕩蕩的屋子裏隻有慘死的王舅,那血窟窿還冒著暗黑色的血,這慘幕刺激著感官,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再待下去,我就跟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