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警察的一番話,讓我有些希望,其實在我心底我不願意,也壓根不相信爹就這麼沒了。至於梨花,自然和我想跟著,不過她害怕我便站在濃眉警察的另一側。而老村長是去找王舅的屍體了。
這警察姓李,一路上是分析著案子,可我心思卻還是遊離在染血的床單、淒慘的斷肢以及血淚長流的王舅。而梨花則是不吭聲。可就在我們要走出村子的時候,濃眉警察的手機響了。
剛一接起來,話筒是傳出一道急促的聲音:“救我,,,土地。。。嘟”,警察臉色大變,那是臉皮白淨那警察打開的!我一聽,立馬也是預感到大事不妙。帶著濃眉警察朝土地廟跑去。
等跑過去,才發現已是圍著一群人。而老村長也在其中。他走了過去,搖了搖頭,便離開找王舅的屍體去了。我扒拉開人群,隻見的在土地廟前倒插著一人,身子筆直,露出僵硬的雙腿,腦袋被埋在了土中。可身上的那套警服卻是像是一個大大的標誌一樣,證明被插在土中的是臉皮白淨的那警察!
“哎呀,我的侄兒呀。你讓我怎麼和你媽交代呀?”這濃眉警察頓時臉色一苦。原來這濃眉警察和臉皮白淨警察還有這一層關係呀,怪不得不加看管。
鄉親們臉色也是慘白,看了一眼,匆匆的離開,生怕惹上什麼不幹淨的。臨走時還議論紛紛,搞得白天也是涼氣不斷。可要命的是,這,這濃眉警察竟然也不敢上前,反而眼睛咕嚕的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饒是警察,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呀。村子接二連三的死人,透著一股窒息的氣息。可濃眉警察著急的抓耳撓腮,隨後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道:“你,就你了。把他的屍體拉出來。”
我看著那倒立的屍體,讓我去?隨即我就不滿的說道:“有沒有搞錯,為什麼是我去?”
那濃眉警察啪的一聲給了我後腦勺一下,惡狠狠的瞪著我:“你能不能行?我就日了,那可是局長的兒子,出了事你能擔的住?”
這時候,喏喏的梨花偷偷的瞄了我眼,怯怯的說道:“不能去呀,那是鼠吃土。誰去誰死!”
濃眉警察聽到梨花 的話,愣了一下,不耐煩的讓我快去。我看著那倒立的屍體,心裏涼颼颼的,隱約覺得去了會出事。可那警察一把扯住我的衣領,不客氣的朝我吼了聲。
原本爹娘那床上隻剩下一條腿,爹的生死難知,甚至娘的麵我都沒有見到,我都不敢想娘的下落。這濃眉警察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好警察,其實也是一丘之貉。頓時我不客氣的推開了他,濃眉警察一看,一下子掏出了配槍。
“小兔崽子,給你臉了?你不去信不信我蹦了你。”濃眉警察眉毛一挑,惡狠狠的喊道。我心一咯噔,那槍口黑洞洞的,說不虛那是狗屁,隱約都感覺腿顫抖了。可我聽說警察不能隨便開槍,頓時我就心一橫,額頭往前,瞪著濃眉警察!
眼瞅著我倆人下秒就爆炸了,梨花就要上前攔住,可我眼睛一蹬她,嚇得她退後了幾步,不甘心的說:“我沒有殺你爹,也沒有殺大膽!”
濃眉警察幽幽一歎,和我僵持著,隨後說道;“你不去那他弄出來,你信不信我回去給把你爹的戶口吊銷了,我還看你怎麼找你爹。哼。”
他一針見血的捅入我的軟肋,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拒絕。我哼了一聲,就要朝著那梨花口中的鼠吃土走去。就在這時,梨花上前一把拽住了我,著急的說道:“不能去呀,誰去誰死。那可是鼠吃土呀。你沒有看見那人?身體同紙張一張屈在了一起,可四肢卻是盤著,活生生的就是一酣睡的老鼠,隻不過卻是倒立的。”
聽梨花這麼一說,我餘光一看,還真是如此,拋去地裏的頭顱不說,露在外麵的肢體,還真的和老鼠像。腦袋中都是老鼠吃心髒惡心恐怖的畫麵,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步。可濃眉警察一看我這樣,惡狠狠的說著我爹如何長短,甚至是假如我不去的話他竟然要給我爹按上罪名。
這還得了?我隻能默默的朝著土地廟正前方的倒立的屍體走去。我甩開了拉住我的舅媽梨花,急的她還想上前,可見到我已是走上前去,隻能是留在原地急的喊著我。
這一走進,涼風一吹,霎那間我就頭皮發麻。隻見的那倒立的屍體,雙腿朝天,僵硬的活生生就是一木頭杆子。可讓我詫異的是,小腿處怎麼會有燒焦的痕跡?隱隱還有一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