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也看出我的不滿,不過卻指了指地上的大爺,接著說:“不信你可以問問白老大。”
我一扭頭,大爺臉色難看,嘴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嘛,現在脫困了,自然要報複下當初害我的人。可我畢竟是你的人,哪敢害了長輩的命。不信你看他的傷口。”
我扭頭一看,大爺暈暈沉沉了,就連傷都是堪堪剛擦破了皮。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就在這時,九姑娘讓我看了一件東西,頓時我如遭雷劈。
那是一枚瓶蓋大小的鐵圈。
陡然間讓我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時我隻有七八歲大,也正是比較調皮的時候,本就是村子裏的娃娃,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那都不是事。就算是桶蜜蜂窩被蟄的和豬頭一樣,嘴巴也是笑的合不攏嘴。在有些事情上,更是做的膽大包天。
眾所周知,因為代代相傳,又或者是對逝人的追念,祭祖上墳那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同樣的,村裏那土地廟便常常都有貢品。最差的都是點心什麼的,好的嘛大魚大肉都有。什麼大三樣、小三牲,搞得都比新年都重要。不過,這些東西祭祖的吃的都能帶回家吃,可見過有人吃上墳的吃的麼?
在經濟不發達,甚至是落後的可怕的村子,這一日也顯得格外的重要。可小時候的我,看著被蚊蟲蒼蠅爬的那好吃的,真是怪可惜的。饞的我都快流口水了。
畢竟是小孩子,沒大人那套不吃墳地東西的講究,我直接就吃了個肚皮滾圓。跟著也就是口渴了,畢竟吃了不少的點心,還有餃子什麼的。
可這一看,找了半天,才發現遠處的土堆,可奇怪的是竟然墳頭上什麼標示也沒有,就連簡單的說明墳頭是誰的都沒有。隻墳頭前幾樣的點心,還有紅蠟燭。搞得就和結婚拜天地的東西一樣。
可我哪知道那些,就端起來那紅色的杯子一口將裏麵的水喝了,可一下子口腔都快冒火了。原來那不是水而是酒!我害怕的還以為是毒藥,眼淚汪汪的開始自己的“遺囑”。
我白月初,小名柱子。雖然我今年八歲了還尿褲子,可我有一顆熱愛大自然的心。我和飛禽和平共處,偶爾的掏掏鳥蛋促進下感情。土地爺爺呀,我死後您告訴我娘,我很愛她。至於我爹,哼!讓他打我罵我,才不要理他了。
說著,我就嚎啕大哭了起來。那一刻,我是真的認為我要玩完了。可身邊卻是突然噗的一笑,我扭頭一看,一個瓷娃娃般小孩大笑著,裂開嘴巴眼睛眯成月牙了都。
我抽泣著:“笑什麼笑,我都快死了。有沒有同情心呀。”
那瓷娃娃的女孩子晃了晃小辮子拉起我的手,指著那紅杯子說:“那裏麵的是酒,喝了是不會死的。”
我一愣,突然破涕為笑。小孩子,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不一會都和這瓷娃娃關係熟絡了,開始吹噓著自己的獎狀“掏鳥蛋第一名”,“下水摸魚打遍天下無敵手”。“至今為止八歲尿床。。。”
說到這,我頓時羞紅了臉。惹得瓷娃娃女孩子笑嘻嘻的,顯然她明白了我八歲了還尿床。突然,這女孩子湊到了耳邊,和我說道:“想不想玩點刺激點的?”
本就是害羞的不行,她一說我連忙點頭,拍著胸口說沒問題。殊不知此時兒時的一時童真,恰好就是我命運多舛的開始。
這瓷娃娃說這墳頭前的東西都是結婚時候用的,當過家家的要和我結婚。我滿口答應,在村子裏娶媳婦那可是光耀明媚的事情,況且我八歲就娶了這瓷娃娃,都能和我那時候的小夥伴說自己是有老婆的人。想想都美。
然後我拿出隨身的洋火,擦得一聲就點亮了柴火,點著了那墳頭的二紅蠟燭。接著我和瓷娃娃像模像樣的就牽著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後我和瓷娃娃夫妻對拜。
然後我倆相互看著,就一同張開嘴巴哈哈的笑著。我笑嘻嘻的叫著瓷娃娃老婆,瓷娃娃害羞的白了我一眼,最後聲音弱的就和蚊子一樣叫了我一聲老公。
高興的我就要送瓷娃娃“聘禮”。可眼瞅著四邊墳地荒涼的,哪有什麼好東西。咦,那點心上趴著一小老鼠,吱吱呀呀的啃食著。我示意瓷娃娃不要說話,她大眼睛眨巴了二下,不知道我要幹嘛。
其實呢,對於老鼠不陌生,可明白那東西機靈的很。我壓著身子,輕點著腳,就想要捉住那小老鼠。可還是踩斷了樹枝,發出了聲音,嚇跑了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