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起,我就覺得十分耳熟,但是卻不是那天晚上我所聽到的僵哥聲音,可這個聲音具體屬於誰,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隻是總覺得自己以前聽過。
聲音一起,那為首的老頭就猛的一轉頭,看向了村子西麵的位置,但出奇的是,並沒有向上次一樣狂撲而走,也沒有瘋狂怒吼,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動一下,不但如此,還一揮手道:“不要輕舉妄動,此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將我們分而擊殺。”
一句話說完,就對大爺說道:“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白家的事了,不管是誰殺了我們的兄弟,我們一定會讓他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大爺何等聰明,一聽就知道這僅剩的老頭是趕不走了,立即說道:“前輩說的是,這僵哥狡猾異常,我們到現在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卻又損失了三位前輩,千萬不要再擅自行動。”
一邊說話,一邊從口袋裏掏出幾張銀色符咒來,分給每人一張,說道:“昨天夜裏,我就擔心僵哥會出現搗亂,四位前輩設置完四合震法,身體損耗的厲害,本身功力起碼折損一半,他這個時候出現,正是最佳時機,我雖然沒有和僵哥正麵交鋒過,卻隱約覺得他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所以我連夜製作了幾張雷光護體符,雖然這點微末伎倆,不入前輩之眼,但大家分別貼在後背之上,也可擋一次偷襲。”
“以前輩之能,即使設置消耗了很多功力,可他們正麵若是交鋒,絕對沒有勝算,隻有暗中設置機關消息偷襲,隻要擋下他們的偷襲,自有辦法擊潰他們,最不濟,也可逃脫險境。”
這一次那老頭沒有再說什麼,我們幾人紛紛伸手接過,大爺又道:“前輩最好還是貼在衣服裏麵的好,不然對方一旦看見,必定警覺,隻怕不會出手。”
那老頭紛紛照做,大爺也給了我和李可兒一張,可李可兒已經哭的梨花帶雨,幾乎暈厥了過去,哪裏還有心思去貼什麼符咒,不過我們本身就引不起僵哥的興趣,貼與不貼,都不要緊,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給李可兒後背之上貼了一張。
當然,是直接貼在衣服外麵的。
一切準備完畢,那為首的老者說道:“大家收斂心神,暫停悲傷,人一悲傷,難免心智恍惚,現在敵暗我明,對方又不知道布下了多少機關,我們就剩四個了,老二、老三、老四的仇一定要報,但我也不希望你們再有閃失。”
“從現在開始,我們四個不要分散,最多間距不能超過五步,一旦有所發現,一定要及時出聲,就算有敵逃竄,也要一起圍殲,千萬不要逞一時之氣,盲目追趕!另外,盡量隱藏起行蹤,對方既然想和我們玩躲貓貓,那就陪他們好好玩一次。”
我一聽就暗自佩服,老頭果然名不虛傳,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早就被仇恨燒紅了眼珠子,哪裏還管什麼其他的,這老頭一開始也不夠冷靜,甚至丟下大爺一人追進了村子,可那時應該是還沒意識到對方的強大,隻當是自己兄弟疏於防範而被刺殺,可在又死了三個兄弟之後,卻能迅速的冷靜下來,從容安排,一切交代,起碼做到了可保全幾人的性命,從這一點上來看,確實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但我心裏卻又有一絲不平,這老頭的安排裏,根本就沒有大爺的份,甚至連大爺的名字都沒提一句,這說明這個老家夥根本就沒在意大爺的死活,即使大爺和他們是同一陣線的,即使大爺給了他們每人一張自己連夜趕製的護體符,可大爺在他們眼裏,仍舊什麼都不算。
大爺倒沒計較,隻是沉聲道:“前輩,那我呢?我能做點什麼?”
那為首的老頭說道:“你看好兩個孩子,將老二。老三。老四的屍體搬運到村子中央,等我生擒了僵哥,挖出他的心肝來,祭奠他們!”
一句話說完,手一揮道:“我一個人利索。走了!你們小心行事!”他身形帶頭閃出,幾下一閃,已經隱與村莊之。
大爺歎息一聲,走了過去,將那被標槍釘在地上的老者放了下來,讓我扶了李可兒,他自己將三具屍體提了,一起向村子中央走去。
李可兒畢竟是個女孩子,雖然平時應對再是得體,可猛的一下痛失三位親人般的長輩,也是痛不能抑,身子幾乎完全癱在我的身上,邊走邊哭,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