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哥臉上掛著輕蔑的笑意,一步一個腳印。走向大爺。
“白老大,你不是厲害麼?哈哈。你也夠本了,殺了我那麼多兄弟。死吧!”話落,僵哥一狠,筆直的朝大爺的咽喉奪了過去。
勁風呼呼,黑暗的石室留下我近乎咆哮的身音。
“不要!”
雪兒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狠狠的道:“廢物。”
至於僵哥,就連目光都沒有從我這瞟了一下。難道我就如此的廢物?就在僵哥下手擊殺大爺的時候,隻聽得一陣嗡嗡的叫聲。
再眨眼睛時,一條黝黑的觸手已是斷然打出,吸盤似的緊緊的扣在僵哥的手腕子上。一緊一鬆間,就被突如其來的守獸揮舞上了天。
一甩!啪的一聲,僵哥直接被守獸打飛在地。一時間,眾人都有些傻眼了。
反應過來的手下人,急忙扶起僵哥。雪兒警惕的退後到後麵。守獸長相凶殘,怪唬人。
沒等我納悶了,這守獸怎麼保護起大爺來了。這守獸畢竟是個凶物,是大爺留在地道中看守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進入,壞了祖宗的基業。可這凶物大爺不是都馴服不了?
隻見得守獸,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口,揮舞著血跡斑斑的觸手。不想,那觸手陡然間,徑直的伸出攻向了李可兒。
刹那間,吸盤似的肉片隨著觸手緊緊的纏繞起李可兒。原本被雪兒偷襲得手打的吐血,眼睜睜的看著守獸將她當成了食物。
“惡心的東西,滾開!”李可兒竭力的掙紮。
這徒勞的掙紮對於守獸來說,是何曾可笑的氣力呀,都不夠他撒牙縫的。
守獸壓根不會言語,猩紅的眼神死死的瞪著李可兒。獵人對待獵物一般。
起身的僵哥氣急敗壞的推開了扶著他的人,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抓起身上的銅錢就要上前,可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停下了腳步。
“呦,這是窩裏反?行,那我就看著。”僵哥話落,就一把拉扯過雪兒,根本不顧周圍有人沒人,大手直接伸進雪兒的束衣裏,就開始揣摩那片的軟肉。
惹得雪兒嬌聲連連,吐氣如蘭。
我此刻幹著急,眼瞅著李可兒就要被守獸拉扯過來。
此時,原本黯淡,或許隻有火把和手電的光線,現在卻變的湛藍無比。那一摸的湛藍或明或暗。
順著光亮一看,那頭頂的北鬥七星圖中七顆星辰中天璿星,或明或暗,發出湛藍色的光芒。映照的整個石室連帶地道都是這湛藍色。
而我,卻是渾然不知。隻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痛,一把一把的大鋼錘狠狠的在敲擊我。汗水更是打濕了衣衫。
“哼,北鬥七星圖?那又如何。我看看他們究竟在唱什麼戲法。”僵哥說著,聽言語就能明白這是有絕對的把握將我們吃了。
可在外人眼裏,剛才我抱頭痛苦的模樣,顯得卻是為李可兒即將逝去的生命做無畏的掙紮。
這一刻,李可兒回頭深深的看了眼大爺,接著滿含深情的看向我說道:“月初哥哥,你喜歡我。對吧?”
大爺一愣神,不知覺的嗯了一聲,顯然極為詫異。
而我依舊在抱頭,忍受巨大的痛苦,汗水滴落在地上上,嘀嗒作響。
接著李可兒繼續說道:“ 媽媽以前告過我,說如果那天有個男孩子會傻傻的為我流淚,就讓我嫁給他。因為他說,那個人一定是真心愛我的。我雖然不知道戀愛是什麼滋味,不過,月初哥哥,謝謝你三番二次的救我。再見了。”
原來她是把我額頭流出滴落地上的汗水當成了眼淚,加上之前三番二次的救她,才有了現在這個情形。
守獸一聲怪叫,觸手一拉,頓時李可兒整個身子極速的朝血盆大口駛去。眼瞅著就要被守獸一口咬下去,當成口糧,嗚呼哀哉。
大爺歎了一聲,近乎丟了魂魄一般,起身竟然拍了拍守獸。說道:“算了。”
話落,守獸竟然凶相收起,默默的收起觸手,這一刻還真是懷疑這還是那個大凶物麼?這會溫順就跟萌寵一般,跟著還朝著大爺的手心舔了一下,瞬間不寒而栗。
莫非大爺和守獸的關係...
當大爺話說出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李可兒的身軀一震。接著她臉上掛血,淒美的說道:“值了。哈哈,謝啦,白爺。”
大爺擺了擺手,這是什麼情況?看樣子,守獸壓根就不是不聽話的凶手,那為啥一開始就不管教,或者說是大爺縱容守獸如此?
對了,大爺一定不相信李可兒!
“行了,別謝我。你人也不傻,知道我這麼做的目的,剛才最起碼是來救我,這會有我那心軟的侄子心疼你。於情於理,放過你了。”大爺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