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話落,整個身子變的朦朧,我看見她笑了一下,最後嘭的一聲化成了霧氣,消散不見。
我暗自歎了口氣,在棺材裏麵,原本暗黑的伸手不見我指,可這時候卻是被朦朧的綠意覆蓋,我整個人感覺暖洋洋的,清楚的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渾身的腐肉逐漸有了彈性,被綠意覆蓋,新肉新生。
就這樣我享受這種感覺,舒服的交出了聲。
而我,也眼皮一沉,暈暈的睡去。
。。。
在夢裏,我還是一普通的上班一族,回家擁抱著九姑娘,耳病廝磨。靜靜的看著她做飯,然後一起吃飯,散步。溫馨著發生的一切,閑餘下我帶著九姑娘回家,看看爸爸媽媽,和他們嘮嘮家常,說說小時候的趣事。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想那該有多好。
可是一聲比一聲大的敲棺材聲音,一下子驚醒了。現實是我也隻是被救回而已。
我也明白了過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這不是小說,我也不是主人公,不會遇到困難就會有達官貴人來救我。我也隻是一普通的人,也隻是不湊巧,倒黴了下遇到如此多的事情。
當刺眼的陽光,一下子照了進來。我過了一會才適應過來。我看見在棺材的對麵,放著三碗青瓷白口大碗,裏麵卻是盛滿了綠色的液體,我聞著有一股的血腥味。再看旁邊,搖晃的燭光,二根白蠟燭靜靜的在一片擺放著。
“哈哈,活了!還真活的!”我聽見刻薄女人趙雪張狂的大笑。此時她臉上坑坑窪窪,滿滿血跡。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確定現在什麼情況,我也隻是吊了一口氣,活了下來,不代表就有天生神力。周圍打量後,確定棺材的對麵隻有趙雪一人。
好機會!我活動下發麻的手腳,接著猛地從棺材裏跳了出來,一拳就打了過去。卻見趙雪一驚,拳頭已是打到了她的臉上,躲不掉了。一下子,被我打出了血。趙雪氣急敗壞,身子一動,竟然從身後掏出了一塊秤砣。
我戒備的朝後一站,畢竟我還什麼術法都不會。
“白月初,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老娘我,怎麼誰也他媽的動我。納命來!”趙雪大吼。
然後我看見那秤砣往地上一紮,猛然冒出了黑霧,化成了一男孩。
男孩額頭被戳破了一個洞,烏黑的血流了下來。身上穿著遊泳衣,可我看見卻像是女士的,怎麼套在了小男孩的身上?手腕,腳腕上滿是捆綁造成的淤青,被趙雪甩出的秤砣,此時卻是被紅線纏繞一端,另外的一頭纏繞在小男孩的腳上。
“哈哈,鬼蟲體製,那就先讓我試試。哼,該死的老村長!”趙雪說。
她手一揮,那詭異的小男孩直接大哭,聽得我耳朵發懵,腦袋一疼。等我眼睛一眨,卻是發現那鬼孩一口撲了過來,我忙往身邊一躲,堪堪的躲了過了過去。
這一幕,弄的趙雪笑得更歡快了。一愣,她猛地指著自己的臉上,在臉上坑坑窪窪的血斑下,她扒拉開散落的頭發。
我看見頭發下竟然藏著一猙獰的血痕,直直的貫穿她的左臉,哪還有一絲的美麗。她指著這條疤痕,聲嘶俱裂:“白月初,這就是老村長幹的好事。現在他養傷去了,而你,乖乖的去死吧。我倒要看看老村長什麼反應。”
等待了多年,謀劃了多年,嚐嚐一瞬間逝去的痛吧!
冒黑霧的鬼孩,一下子苦的更凶了。猛然從房頂下垂下來一條紅色的帶子,整個房間變的忽明忽暗。
鬼孩子張口,嘶啞的身音伴隨著哭聲,毛骨悚然。
“你說您,為了九姑娘的冥親,來黃泉村回娘家,無非就是拿老村長供奉的佛牌。可現在,你是不是被坑了?”鬼孩子森冷的說道。
我暗叫不好,趙雪他們這些人已經是摸清了我的底子。
“白月初,你是不是很累,其實咱們可以聊聊。”
一下子,房間變的漆黑無比,隻有身前的那團鬼孩子此時散發朦朧的火紅色的紋絡。
他媽的,還能變色?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我淡淡的說:“怎麼聊?”
我明白,此時也是隻是雛鳥呀。什麼也都不多。
趙雪這時候說話:“這是隻厲鬼,他全身都被紅的血光所覆蓋住,那是戾氣,你還是乖乖的聽我說。”
硬碰硬,我肯定是打不過他,所以我隻能是智取。我後背出了一層汗,可心卻是沒有之前跳到喉嚨的感覺了,原來我也是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