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滿無根水的銅缸在倒入了牌匾燃盡的粉塵後,水麵開始微微晃動,水底紫黑色的灰燼發出幽光,使得無根水中時不時的浮動著一些符文。
接下來的步驟就是由唐鬆去敲擊俞公祠東側的那麵大鍾。唐鬆走到銅鍾邊緣,扶住鍾錘向著大鍾敲去。
“咚!”清脆的聲音在俞公祠內響起。好在今晚放鞭炮的人多,廟會附近也沒什麼人家居住,敲鍾聲被此起彼伏的炮仗聲很適宜的掩蓋住。
一聲鍾鳴作響,俞公祠裏上百年沉澱著的香火氣運從鍾內以及俞公祠四處蔓延出來,氣運湧入銅缸內,無根水中的符文跳動的更加頻繁。
馮嶽與劉寶華二人立於一邊,並未阻止塞繆爾一行人。唐鬆繼續架起鍾錘向著大鍾敲去。
“咚——”這一次的鍾聲相較於上一次更加悠揚綿長,俞公祠供桌上的香火之力與鍾內的氣運全部湧出,進入銅缸內。
銅缸內的無根水瞬時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漩渦,無根水不斷的濺出缸內,但銅缸底部的天啟石卻紋絲不動,天啟石表麵的禁忌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
“咚——”最後一聲鍾鳴響起,大鍾甚至在氣運之下都泛動了一下金光。俞公祠內的磚瓦,木梁,甚至連跪拜的蒲團和門前的石獅都閃動著微弱的氣運。
天啟石上的禁忌符文全部亮起,天啟石也從銅缸底部激起片片水花衝出水麵。
天啟石浮出水麵,懸空對著供桌上方俞將軍生前的那一副盔甲,似乎兩者在氣運之下有所感應。盔甲無風自動,原本就殘破的頭盔上飄出一縷淡淡的血氣。
血氣繞著天啟石轉悠了幾圈,“咻”的一下鑽了進去。
片刻之後,符文全部化為星星點點的亮光散去。
塞繆爾將懸空掉落的天啟石接住,心中讚歎:“原來破解禁忌的最後一步還需要俞公自己的血脈之力來做印子,要是起先找人來強行破了這道禁忌,恐怕也是行不通的。
收好天啟石,塞繆爾對羅茜卡道:“你給帕隆兩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回酒店等我們。”
劉寶華架起昏迷倒地的血鯊,向著塞繆爾道:“要是幾位的事情已經解決好了,那我就帶他回去了!”
塞繆爾紳士性地笑道:“已經沒事了,此番耽擱馮老前輩和劉兄弟了。另外家中叔伯長輩對華夏龍爪時有敬佩之語,日後若來北歐,還希望能來拜會。”
馮嶽也是拱手一笑:“小兄弟謬讚了,全是舉手之勞的小事,馮某也代表龍爪感謝幾位相助我等抓住了摩羅教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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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告辭之後,塞繆爾便帶著唐鬆與羅茜卡二人回到所住的酒店。
“他們有心結交龍爪,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隻是不清楚這位塞繆爾在美第奇家族中是什麼身份,回去之後還要找人查一下。”看著唐鬆等人開遠的車子,馮嶽道,“先把血鯊帶回海州市公安廳再說。”
劉寶華一聲應到,用特製的鐐銬將血鯊反手銬好,直接一手提起扔入車廂,發動車子朝著海州市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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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內,帕隆和翰迪已經回來了。
兩人去海州市找了一圈,果然所有大型的花鳥店都關了門。無奈之下二者索性在商場附近詢問路人,看看誰家存了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