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的行走,暗合了某種規律,如果能夠掌握這道規律並且烙印出來,無疑會是一記強大的符文力量。
可血脈行走的路線太過晦澀玄奧,唐鬆無法在此刻對它參悟成功。
黑沉沉的夜空也在這時迸射出一道光芒,好像黑色的幔子從中撕裂。亮光裏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似男似女無法分辨性別。這道身影身披金甲,背有四翼,臉龐之上燃燒著烈火。金甲人語氣莊嚴,對著唐鬆說道:“吾乃神靈手下眾子之一,因你神靈有感特來賀喜。”
明明隻是這一個人在說話,聲音卻好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好像人山人海都在雲端之上呼喊。
這金甲人又道:“神的國度隻為神的眾子和侍奉他的人而居。那些不敬畏神靈話語,或是敬畏了話語卻又不做神所命下的事,這些人必將承受來自至高神的憤怒。現賜予你七神符中的第一符,此符又喚作善惡符。但凡被你種下此符的人,心中惡念多深,他的心魂就遭受多大的痛楚。直至在神榮耀的名下被感召解脫。”
接著又有沁人的馨香和宏亮的梵唱從那雲端上傳來,唐鬆覺的這香味和歌聲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可是想細細回憶時腦海中就猛然疼痛起來。
金甲人重新回到雲端之上,而耀眼的光芒也隨之消失。夜色蒼穹再次幽藍深沉,好像剛才那一幕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唐鬆,你怎麼了?”帕隆晃了晃唐鬆的身子,焦急地問道。
唐鬆也從迷惘中回過神來問道:“帕隆大叔,剛剛……剛剛你有沒有看到天空中有道亮光?”
“亮光?”帕隆疑惑地道,“什麼亮光?”
“哦,沒。些許是我看花眼了。”唐鬆笑道。可是額間神恩之靈卻波動了一下,唐鬆內視而去,發現神恩之靈附近的血氣已經固定地按著一條路線緩緩運行著……
神恩符文!那個金甲人說有神七符,這善惡符隻是第一道符文。
原來自己的神恩血脈,並不是像塞繆爾說的那樣隻有一道可以讓世人免受神罰的希望符文!
隻是血氣的運行雖然已經有了規律,可是唐鬆還沒有對他參悟成功,也沒有能力在此刻就烙印出這道神符。
但唐鬆還是很開心,這幾個月來的修行自己的武技和天啟之靈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可是這神恩之靈卻一直沒有動靜。沒想到今夜的一個想法居然能夠激發神恩血脈的力量,而隨著這縷血氣的運行自己的靈氣也在悄然提升。
“大叔,我們回去吧!”唐鬆從青石上躍下,話語中都多了一分喜悅。
帕隆不清楚唐鬆的心情為何突然明朗起來,不過這終歸是件好事,他也就沒有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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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令已遷,現下也不再是西風夾寒的季節,溫度也回暖到了二十來度。即使唐鬆所住的地方處在近郊,但夜裏也是溫涼怡人。
唐鬆開著窗門,赤裸著上身盤膝坐於地上。原本就小有規模的身材也在這兩個月多的時間裏鍛煉的更為健壯。
“凝!”唐鬆右掌微縮,靈氣在血脈之力的作用下向著右掌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