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戈好像沒聽見一般,雙眼直直地看著血池另一邊穿著黑色僧袍的教主。
“小子,你幹嘛呢,還不去幹活!”鬼蜥抹去嘴邊的血漬,嘶啞著嗓子對涅戈叫道。
“你……你把那顆心髒吃了。你們,你們都是惡魔,我絕對不會再呆在這了,你們遲早有一天會遭到天譴的。”
涅戈背後的那人連忙地捂住他的嘴巴道:“你別說啦,會把我們都害死的。”
鬼蜥的嘴巴向著兩邊裂開一個極大的弧度,舌頭一吐卷住涅戈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拖了過來。
雖然纏住自己脖子的隻是一條舌頭,但涅戈卻覺得它比鋼索還要堅硬。鬼蜥一把抓住涅戈的衣領,收回滿是黏液的舌頭道:“看來,你也想跟那女人一樣去死嘍。”
“那我就成全你!”說著鬼蜥就要將涅戈扔進血池之中。
這時久未說話的文特森看向這邊,哀歎一聲道:“罷了,血池之中的血氣再多也滿足不了應龍的需求。”
鬼蜥放下涅戈聽著文特森繼續道:“等這波人全被血祭後,我們明晚就將應龍放出去,到時憑借‘罌粟’所造成的混亂,它可以吞噬更多的人。這樣一來遠遠比我們辛苦抓人來的輕鬆。”
血池中央的應龍在這幾次不斷的進食下,原本隻有頭顱的他已經生長出了全部的身體,此時的它足足盤踞了近乎半個血池,光是背上那一對龍翼就有六十多米長,若是全部展開可能還要更加龐大。
隻是應龍的身子卻是幹癟癟的,除了腹部略為鼓起,其它部位都瘦得隻剩下一層皮。同樣的應龍的精神也十分萎靡,一直閉著眼睛,隻有在吞噬血池中的魂魄時才會稍微張開自己的大口。
“至於他……”文特森看向鬼蜥手中的涅戈。這個青澀的男孩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但當文特森看向自己的時候他還是鼓起勇氣迎向對方的目光。
“當眾汙蔑教會,詛咒教中人員,單單一個血祭怎麼能贖清你的罪孽呢?本教主會將你立於此處聖地,讓其餘的人引以為戒!”
文特森說著從僧袍中探出一隻烏黑的手來,而一股靈力也從他的手中躍出,這股靈力呈現淡淡的灰色。
靈力凝為一隻灰色的手臂,懸浮在涅戈的麵前。文特森隔空伸出一指向前一點,這隻灰色手臂也同樣伸出一指點在涅戈的額頭間。一道灰色光芒頓時籠罩住了涅戈的全身,以額間為起點涅戈的身子開始慢慢地鈣化,最後成了一座帶著恐慌神情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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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教眾看到這一幕,立馬匍匐在地頌揚摩羅教的教義,高呼他們教主壽與天齊。
“你,把這石像放在洞口邊上!看你們今後誰敢不聽話!”鬼蜥對那名之前勸阻過涅戈的人冷聲喝道。
這名教徒連忙點頭,拖著化為石像的涅戈走向洞口邊。就在他氣喘籲籲地將石像立起時,卻感受到了來自涅戈胸口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