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一揚腳,下一個鬼兵的腦袋直接被唐鬆踢爆。
接下來的戰鬥毫無懸念,掌刀所至,勢必有一節枯骨橫飛,三名鬼兵在唐鬆手中毫無招架之力,前後不過堅持了半分鍾就全部化為枯朽腐爛的白骨癱散在地。
一手掐斷一個鬼兵的脖子後唐鬆走到最後一名鬼兵身旁。
這名鬼兵在第一個照明時就被唐鬆一掌拍飛,此時他倒在地上看著走來的唐鬆,一手抓起邊上的石塊就朝著唐鬆扔去。
唐鬆冷哼一聲,身子一晃就躲過了這塊石頭。
鬼兵見狀慌忙四處摸索,想要再找一塊大點的石頭。
唐鬆步履穩健,此時近身上去一腳踩在了這個鬼兵的手骨上。
“哢嚓”一聲,這名鬼兵的左手小臂直接被唐鬆踩爆,屍水和枯骨飛濺一地。
鬼兵是已死之人,這道軀體也不是活物,雖然唐鬆踩斷了他的左手,可是對於一名鬼兵來說根本不會產生多大的疼痛感。
.
“你們這些惡鬼是什麼來曆,其他的人是不是被你們抓去了。”唐鬆一腳踩著鬼兵,居高臨下地質問他。
“嗬嗬,沒錯。那些漢人女子都被我們抓住了,她們現在說不定正在被我們一萬名的將士輪番享受呢。”這名鬼兵即便被唐鬆給挾持住了,卻不見絲毫的畏懼,他在這種境遇下反而更加張狂,“怎麼,你還想救她們不成?你以為你殺了我們幾個鬼兵就很厲害了?笑話,你們這些卑賤的漢人,隻配給我們大金的將士為奴為婢。你就算殺了我,完顏大帥也會為我報仇的!”
韓湘在一旁聽到這名鬼兵的話,皺眉道:“果然如此,你們就是當年死在半山的那些金國鬼兵。”
時間緊促,已容不得浪費絲毫。唐鬆直接一把提起這名鬼兵,元氣化為尖針將後者全身上下戳成一個篩子。
“說,她們現在在哪!”
“哈哈哈,我不說你還能怎麼樣?會殺了我?我已經是個鬼魂了,還會怕死嗎?”這名鬼兵占著自己這具身軀沒有痛覺,對於唐鬆的威脅根本不放在眼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惡心模樣。
可半山國家森林麵積遼闊,如果任憑唐鬆幾人無頭蒼蠅似的找尋,想要找到剩下的同學無異於大海撈針。
“你以為我們真拿你沒辦法了?”邊上的韓湘冷冷一笑,“你沒了肉身,這魂魄還在吧。如果我拿你煉魂……我很好奇,你能撐多久?”
這名鬼兵身子一頓,在聽到韓湘的話後終於開始心生畏懼。
煉魂對於一個厲鬼來說,其殘忍程度就像對一個活人進行烹刑。
煉魂火會不斷的燃燒魂魄,這個過程循序漸進,鬼魂一般不會立馬被燒死,而是慢慢地化為青焰。
如果一個人對煉魂火的操控程度十分精準,甚至能夠讓厲鬼一直處在生死之間,不斷的承受著魂魄被燃燒的巨大痛苦。
就在這個鬼兵晃神時,一團煉魂火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
煉魂火也分為不同的等級,像韓湘這種以硫磺為原料配以各色草藥而產生的煉魂火品質隻能算是低劣。
不過用來對付這名鬼兵倒也是綽綽有餘了。
半分鍾後,在不斷的嚎啕聲中這名鬼兵終於放棄了抵抗。
“我招啊……我全招……”
.
夜,嶺南。
桂林市離著西子市遙遙千裏,不過兩地都是風景秀麗,天下聞名。
一套寬廣的別墅依山傍水而建。此刻涼風習習、鳥鳴稀疏,一名男子正睡得香沉,“呼呼”的鼾聲在房間內有規律地回蕩著。
突然,鼾聲停住,男子一聲驚呼翻起身來。
“孫佳煒,你大半夜的發哪門子神經?”男子的老婆被他嚇醒,嘟囔著扯過被子繼續睡覺。
男子愣愣地坐著,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在他的臉上。
男子看模樣似乎年過四十,絡腮胡子從兩邊耳根長至下巴,小眼睛,長形臉,眉毛偏淡,顴骨微凸,唇厚鼻挺。此時的他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呼吸起伏不定,因此看得出他正心緒大亂。
抬頭看向北方,男子推了一把邊上的妻子,出聲道:“孩子出事了,我去看看。”
女子“嗯”了一聲,繼續自顧自地睡著……
良久,女子才猛地翻身而起,腦海中回蕩著男子剛剛的話。
她隻有一個孩子,不過在西子市上大學。
恐懼籠罩在這個母親的心頭,她緩緩別過頭去,落地窗大開,夜風從縫隙中吹入,素色紗帳微微晃動著,而孩子的父親早已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