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戴天放一個勁地點頭讚同,他雖低著腦袋可一雙眼睛卻看著對麵的溫雪。
他發現溫雪並沒有像其他女生一樣驚恐的選擇逃跑,溫雪雙眼怒視著自己,手中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神情堅毅。
戴天放垂了半天的腦袋終於微微抬起,他朝著邊上的富察真說道:“將……將軍,你能不能把這個女生賞給我?”
“賞給你?”富察真語氣一沉,蹬腳一踹戴天放,“你算什麼東西,留你一條命就算不錯了,還想要什麼獎賞!”
戴天放被富察真一腳踹倒在地,他抬頭看著富察真,不甘心地道:“可你說過會挑幾個女生給我的……”
“呸!”富察真啐了一口痰在戴天放的臉上,“你就是一條狗而已,老子高興了扔你一塊骨頭啃啃,你要是惹老子不高興了老子立馬宰了你!”
戴天放當下低頭不說話。
富察真冷哼一聲,鄙夷地道:“這就是了,以後讓你叫你再叫,不讓你叫你就給老子安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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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在此刻,一束明媚的白光從半山娘娘內直衝天宇,同時一道女子的叫聲也傳了出來。
這道叫聲十分尖銳,從聲音來看似乎那人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不僅僅是鬼兵,就連溫雪和戴天放也被這道聲音一驚,愣愣地看著那束衝天而起的白光。
不過溫雪立馬反應過來,陶婕此時一定是到了接受傳承的關鍵時刻。
富察真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山廟裏頭,狂喜道:“原來裏麵還有人,小的們,隨我一起進去把她們揪出來。”
說話間,富察真將手中長槍一揮,作勢就要闖進半山娘娘廟。
可溫雪卻固執地拿著木棍擋在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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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約千米的高空中,白鶴看著底下的這一幕,側目看向平陽公:“我們要不要出手?”
平陽公打了個哈欠,拍了拍嘴巴,語氣懶洋洋地道:“她如果需要我們幫忙,半山娘娘也不會托她為徒弟護法了。”
四周的靈氣彙聚而來形成一張大軟床,平陽公乜斜著眼睛往軟床上來了一個葛優躺,枕著腦袋道:“你呀,甭操心了。真需要你出手的時候會讓你出手的,等你結了昨天的因果,就可以去找你那位上主了。”
白鶴可見不慣平陽公這幅痞子樣,極其人性化的甩了對方一個白眼,繼續朝著半山娘娘廟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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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真見溫雪擋在了他麵前,神色一愣,隨即“呼哈”一聲狂笑起來。
“小美人,你現在就等不及給我投懷送抱啦?”富察真向著溫雪伸手攬去,“好好好,我現在就來好好疼愛你。”
溫雪一棍子打在富察真的臉上,憤怒地喊道:“你別過來!”
這一棍子由溫雪這麼一個小姑娘打出,力道並不大,不過卻折了富察真的臉麵。
“他媽的,你個低賤的漢人居然還不識好歹!”富察真一擺手,身後隨即有兩名鬼兵朝著溫雪衝去。
溫雪這麼一個弱女子哪裏是兩名鬼兵的對手,她拿著手中的木棍拚命抵抗了一番,最終還是被兩名鬼兵一左一右的給夾住了胳膊。
富察真看著溫雪氣陰惻惻地笑道:“你個臭娘們兒,等老子把廟裏的人逮出來後,你就好好等死吧!”
說罷,富察真一提手中長槍,朝著半山娘娘廟大步踏去。
可經過那處坍圮的廟門時,富察真抬起的右腳卻根本落不下去了,甚至於整個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我說了,這裏不準進去。”
一道清冷高傲的聲音從富察真的背後傳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頓時籠罩在他的身上,這股威嚴之下富察真直覺得魂魄一陣顫栗。
緩緩轉過頭去,富察真發現原先架著溫雪的那兩名鬼兵已經化為枯骨散落一地。
鬼兵的鬼氣縈繞著溫雪的雙臂,從她的肌膚處滲入體內。這個剛剛拿木棍擊打自己的女子還是之前那個女子,可她的容貌已經發生了微妙的改變,而氣息更是截然不同。
如瀑布般的黑發無風自動,散在肩頭。雙唇鮮紅如血,麵龐蒼白如霜,眼眶四周有著極深的青黛色眼彩,目光冰冷的漠視一切。
此時她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個圖騰,那是三條吐著腥紅蛇信的毒蛇,三條毒蛇尾部相互交纏,蛇頭卻向左、上、右三個方向攀爬而去。這圖騰以溫雪的眉間為起點,彌漫了她將近半個額頭。
富察真光是朝這圖騰看上一眼就感覺自己的魂魄無比刺痛,好像自己被那三條毒蛇吞噬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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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之上,平陽公突然從大軟床上翻起身子,他張大眼睛感受著從溫雪身上傳來的氣息……
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