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這片林子之後烏瓦拉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軍心絕對不能亂,所以他隻能強行穩住大軍陣腳。
“大金的兒郎們,敵人隻有一人,大家相互戒備,注意四周的動靜。一旦發現敵人立馬擊殺!”
烏瓦拉的話還沒說完,大軍中就傳出了一道慘叫聲,一名騎兵的身子從腰部斷為倆截。眾軍朝著這邊落單的騎兵看去,之間一道黑影一閃遁入了密林之中。
“是那名漢人!”千名騎兵頓時像被木棍捅穿的馬蜂窩,亂成一片,戰馬四處亂跑。
“大家冷靜,敵人就在我們周圍,不要讓他有機可乘……”副將和烏瓦拉不停地出聲提醒這些騎兵們。可是死亡的恐懼下,所有人都已經失了分寸,哪裏聽得見烏瓦拉的告誡。
一連串的元氣匹練從黑暗中破空斬出,又有十來名的騎兵被唐鬆暗算喪命。
烏瓦拉大吼一聲,手拿長槍環視著四周喊道:“鼠輩,縮頭縮尾的算什麼男人。出來和你烏瓦拉爺爺大戰三十回合!”
回答烏瓦拉的隻是飄渺的冷笑聲。聲音的來源讓人捉摸不定,難以辨出主人所在的方位。
之前那名副將在烏瓦拉低聲耳語:“將軍,敵在暗,我軍在明。依末將來看,我們應該將大軍撤出這片林子,留下幾個身手高強的將士在林中捉拿這個漢人。”
烏瓦拉在聽完身旁這名副將的建議後頓時暴跳如雷,大叫道:“我烏瓦拉屠殺的漢人豬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難道還會怕了這個奶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眾將士聽令,爾等將四周樹木都給伐了,我看這個漢人小娃娃還能躲到哪裏!”
這名副將聽到烏瓦拉的這番話,隻能閉口不語退到一旁,心中一陣歎息,隻怕今晚這支大軍會在這片密林中折一大半了。
不得不說這名副將比烏瓦拉聰明多了,不過他若是知道唐鬆和韓湘二人之前斬殺了四千多名鬼兵的話,恐怕現在都會跪在烏瓦拉麵前求他讓這一千來名騎兵離開了。
烏瓦拉是個莽夫,隻知道殺人取樂,哪裏會將手下將士的性命放在眼中。可這名副將是從一名斥候一步步拚搏到如今這個地位的,對於將士的那份情分比烏瓦拉看的重多了。
就在騎兵們揮刀砍伐周圍的樹木時,一陣旋風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旋風來的突然,上百名的騎兵一時疏忽被這些旋風從馬背上卷到了半空中。
正當他們要掙紮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軀無法動彈了。
下一刻密林中傳出唐鬆的聲音,冰冷而憤怒:“你叫烏瓦拉是吧。我名唐鬆,今日就告訴一件事,漢人地界,容不得外犬亂吠。”
“此招,萬物歸元!”
唐鬆話音剛落,那上百名騎兵便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軀體正在詭異的消散,不僅如此他們的魂魄也一陣陣的刺痛難忍。
前後不過十幾秒,這些騎兵就連骨頭渣子都消失在了旋風中。
其他騎兵還沒從這場震撼中緩過神來,一股旋風又從密林中衝出。這一次的旋風比之前更加霸道,狂風肆虐下連人帶馬都被卷到了半空中。
數息之後,他們的身軀和魂魄開始漸漸消散……
副將見著幾百名的將士莫名死去,心中痛的肝膽欲裂,他翻身下馬來到烏瓦拉的身前俯身跪下,滿眶熱淚滾下麵頰。
“將軍,讓這些將士們撤出去吧。末將願意留在這兒誅殺那名漢人。”
可這名副將的一番苦心換來的卻是烏瓦拉無情的長槍。烏瓦拉本就已經心緒大亂,而且他之前也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這名副將撤軍的提議。此時這名副將再次向他提出撤軍的請求,在烏瓦拉看來就是在公然抗命,是在擾亂軍心。
這名副將萬萬沒想到烏瓦拉會殺了自己。長槍一刺,槍頭從這名副將的咽喉處直接穿過,烏瓦拉的力道何其過人,他手拿長槍一旋,槍頭直接把這名副將的脖子絞碎。副將的頭顱睜著一雙眼睛從身上掉落,滾動了幾圈停在烏瓦拉的戰馬腳邊。
烏瓦拉一勒馬韁繩,戰馬上半身躍起,落下之時馬蹄正好踏在了這名副將的腦袋上,將這顆頭顱踏為肉泥。
“大金的勇士應該一往直前,無所畏懼。如果爾等再有撤軍投降的念頭,本將就以軍法處置。下場就是如此!”
馬蹄濺血,烏瓦拉手握镔鐵長槍,環視著八百騎兵,麵目猙獰如同冥府羅刹。
八百將士麵麵相覷,竟無一人出來為慘死的副將申冤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