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安排了那個舞蛇的人,帶著毒蛇進入百花節。再讓朱夢竲的衣袖上塗上吸引蛇的東西,那條毒蛇自然而然的來咬朱夢竲。真是巧,隨行的太醫手中還有可以配出去除蛇毒的藥劑。皇後真的是好計謀。”
“一條一條,全都指向我。皇上又是一個多疑之人,自然最先想到的是我做的手腳。”朱千然慢慢的說著,提到皇上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心痛。
對於這樣從來就沒有關心過他的人,也終究隻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並非他的父親。
“舞蛇的人已經被盛怒之下的皇上斬殺,死無對證。”朱千然說完,逐風遲疑的開口,“主子,皇上是不是也想要保全主子呢?”
就算是皇上猜測到,有可能是主子下手,如此沒有追殺主子,沒有深究,是不是也有了一些愛護之意?
朱千然眼中滿是濃濃的嘲諷:“逐風,你把皇上想成普通人了。他一向多疑,不管那次太子中了蛇毒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都不重要了。有人給皇後危機感,還能讓他多一個選擇,能有這樣的效果就足夠了。”
所以,說來說去,他不過就是朱鴻雲手裏的一枚棋子,還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扔掉的棋子。
皇後做的事情,朱鴻雲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
朱鴻雲這麼多疑的人,會不派人監管?
皇後的舉動,一半是她為了朱夢竲做的,另外一半也是朱鴻雲默許的。
“跟著去萬花樓了嗎?”朱千然問道,對於皇後的事情他不想再多說。
皇家無情,沒有什麼好說的。
“去了。”逐風趕忙回道。
朱千然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萬花樓內,夏鳳九正對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
慕容雲軒端著酒杯,也不喝,隻是唇邊帶著笑意看著夏鳳九吃飯。
“你總是不吃早飯?”慕容雲軒問道。
“起不來。”夏鳳九喝了一口清湯說道,“早晨起這麼早太痛苦了。”
“以後我讓丫鬟到點給你把早飯端進房裏,吃完了,你再接著睡。”慕容雲軒說道。
夏鳳九低頭夾菜:“我有起床氣,睡到一半被鬧醒會很不爽。”說著抬頭,看著慕容雲軒問道,“我的丫鬟為什麼你能指使?”
慕容雲軒笑著挑明:“我說的是我的丫鬟。”
夏鳳九也不是傻子,對著慕容雲軒嗬嗬冷笑:“你的丫鬟我還用不上。”
“總有用上的那一天。”慕容雲軒霸道的宣布。
早晚她是他的人,他的丫鬟不就是她的丫鬟嗎?
“你挺有自信啊。”夏鳳九放下筷子,往椅子上一靠,挑眉說道,“說吧,你總是接近我,到底是什麼目的?”
“我喜歡你,想你做我的女人。”慕容雲軒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
“哈!”夏鳳九譏笑一聲,“原來剛睡醒的人是我,你還沒有睡醒呢。”
“鳳九,你就這麼排斥我嗎?”慕容雲軒微微的皺眉,真的是被打擊到了。
“不是排斥,而是……”
“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慕容雲軒接下夏鳳九的話,“我不在你的計劃之內。”
夏鳳九低頭,伸出兩隻漫不經心的拎起了酒杯:“是嗎?既然知道,那以後就離我遠點。”
“怎麼可能?”慕容雲軒微微一哂道:“我認定的事情從來就不會更改。”
夏鳳九冷笑一聲:“恐怕這次你要破例了,沒事,誰都有第一次的。”
呃……
慕容雲軒頭皮一緊,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甩了甩頭,將心裏那種不自在的感覺給甩掉:“你想離開天朝,我可以幫你。”
慕容雲軒的話換來的不過是夏鳳九的哂笑:“誰說我要離開天朝了?我可是天朝的人。”
慕容雲軒笑,微微揚起的唇角帶著身為高位者的自信:“我應該換一種說法,你是想讓夏家徹底的脫離天朝。因為皇上多疑,位高權重隻會給夏家帶來滅頂之災。而你這麼多年韜光養晦,假裝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為的就是不讓朱鴻雲多疑,不讓夏家引人注意。”
慕容雲軒的話直指夏鳳九內心。
偏偏夏鳳九不像其他人那樣,即使是被看穿,也依舊不動聲色,隻是微微一笑,仰頭喝幹了杯中的美酒,把玩著精致的酒杯,笑道:“霸王就是霸王,可以看出我的目的。”
“若是不知道你如此睿智,也許真的被你騙了。”慕容雲軒笑道。
從他們第一次見麵,夏鳳九出手為他解圍的時候,他就在懷疑了。
被天朝帝都傳為囂張跋扈的草包,怎麼會跟傳言如此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