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然遠離皇室十幾年,他會跟示意著爭?”朱鴻雲痛心的說道,“若不是這次朕讓千然多留一些日子,恐怕他早就回了寺廟中去。”
“你們真當朕眼睛瞎了?”朱鴻雲怒斥道,“剛才開始,朱夢竲你就一直的在打壓千然。就算是他將江一燕的棺木弄回了府中去,設了靈堂,不合規矩。但是這也是他的一片孝心。”
“朱千然為的是誰?為的是傅婉婷,他的妻子!”朱鴻雲怒瞪著朱夢竲,“這是孝道!你呢?你跟千然是手足親情,為了這點利益,你竟然不停的要打壓千然,你的三皇弟,你是何居心?”
“千然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你爭皇位,他身邊有什麼勢力嗎?就連唯一的妻子也還是你們傅家庶出的女兒!傅家可能去支持朱千然不來支持你嗎?”朱鴻雲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似精疲力盡的問道,“他唯一有可能跟你爭的資本就是他身上有朕的血脈,這也是你們血脈相連的親情,你竟然……”
朱鴻雲靠坐在龍椅上似乎是十分的失望。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朱夢竲已經嚇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隻能是不停的喊冤不停的否認。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知道。
但是,朱夢竲隻知道一點——他要倒黴了。
朱鴻雲看著殿下的眾人,悲痛的說道:“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太子之位是要換人了。”
殿上眾人今天的心髒真的是被刺激的不輕。
剛剛朱夢竲被廢了太子,現在皇上難道有重立太子嗎?
太子豈是如此輕率說立就立的?
“父皇。”一直沒有開口的朱千然突然出聲說道,“兒臣想要回去。”
朱鴻雲眉頭緊皺,問道:“你說什麼?”
“兒臣想帶著婉婷回寺廟去。”朱千然轉頭,深情的望了傅婉婷一眼,繼續說道,“兒臣與婉婷比較適應寺廟中的清靜生活,帝都的繁華,我們不太習慣。”
“如今,兒臣又做了如此不合規矩的事情,還請父皇成全兒臣與婉婷。”朱千然行禮誠懇的說道。
眾人看向朱千然的目光真的是複雜難懂。
隻是沒有人來說話,這個時候,誰腦子有問題才出頭等著被罵了。
在令人壓抑許久的沉默之後,朱鴻雲這才開口:“朱千然接旨。”
朱鴻雲此話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慘白了臉色。
皇上竟然這麼快的要立太子,而且竟然連手寫聖旨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的親口宣讀旨意嗎?
“……立三皇子朱千然為太子,欽此!”
所有的人全都傻了,真沒見過立太子竟然是口諭的。
不是在皇上彌留之際,更不是戰亂之時的迫不得已,而是當著滿朝文武,就這麼直接宣布了。
眾多大臣震驚歸震驚,但還都齊刷刷的跪倒,山呼萬歲。
就算是口諭,當著這麼滿朝文武的麵,也沒有人會懷疑是假的了。大不了以後再補上一道聖旨也就是了。
皇後娘娘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癱倒在地。
完了。
他們千算萬算,小心翼翼的籌劃了這麼多年,維護了這麼多年,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