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朱鴻雲在金鑾殿待了半宿。
夏雯穎坐著軟轎回府之後,府裏的下人見到夏雯穎之後,麵色一個個都相當的古怪。
夏雯穎也沒有理會,她自然知道今天早朝的事情在天朝帝都肯定是傳遍了。
那些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隻要朱夢竲最後登上了皇位,她成為後宮之主,看還有誰敢說她。
夏雯穎直接去了朱夢竲的屋子,守在門口的如喜一見到夏雯穎驚訝的行禮。
“殿下呢?”夏雯穎問道。
“在房中。”如喜說道,往旁邊退開了。
夏雯穎直接推門進去,走進內室看到朱夢竲躺在床上,並沒有入睡,隻是睜著一雙眼睛,呆呆的盯著床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殿下。”夏雯穎走了過去。
朱夢竲的眼珠子終於是動了動,轉向夏雯穎的方向,猛地坐了起來,怒瞪著她:“你怎麼在這裏?”
夏雯穎奇怪的看著朱夢竲:“殿下,這裏是妾身的家,不在這裏在哪裏?”
“我的府上可養不起連自己親生娘親都逼死的人。”朱夢竲冷哼一聲說道,“夏雯穎,你要是還要臉就給我出去。”
“殿下,難道別人誤會妾身,您也要誤會妾身嗎?”夏雯穎委屈的哭訴道,“我跟了殿下這麼長時間,什麼時候害過殿下?那都是他們無中生有亂說的,怎麼會有那種事情呢?”
朱夢竲根本就不信夏雯穎的話:“你說不是就不是了?當時殿上父皇的那些指責,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你說啊!”
夏雯穎擦了擦眼淚說道:“殿下,妾身是知道柳兒心懷不軌。妾身以為是朱千然跑來害殿下的,這才想將計就計的來對付朱千然的。”
“你倒是聰明啊。”朱夢竲冷笑道。
夏雯穎這樣虛假的模樣,看得他都反胃。
自己是怎麼跟這樣的一個女人生活了這麼長時間?
真是想不明白。
“竟然看出來柳兒是朱千然派來的。”朱夢竲擺明就不信。
“殿下,您說妾身有那麼蠢嗎?去陷害自己的父親,就算夏將軍不是妾身的親生父親,畢竟也養育了妾身這麼多年。至於娘親的自盡,真的不關妾身的事。您想妾身的娘親是在天牢裏的,妾身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天牢裏行凶吧?”夏雯穎在下午的時候早就想好了說辭。
再加上剛才跟朱鴻雲一談,她更肯定自己要往哪邊說了。
“妾身不過是一介女流又哪裏可能瞞得過天牢裏的守衛?”夏雯穎說道。
朱夢竲愣怔了一下,想了想,也是。
要是說百裏古溪死的不太正常,肯定有人會稟報給父皇,料想父皇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的。
“那你在殿上怎麼不說?”朱夢竲還是有些懷疑。
“殿下,當時的情況,讓妾身怎麼說?”夏雯穎無奈的說道,“所有的人都相信妾身,就算是傅婉婷那樣反咬一口的人,都還有朱千然護著。可是,沒有一個人肯相信妾身,縱然是妾身混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
朱夢竲看著夏雯穎,好像她說的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