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伶悅一下子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下床在房間角落一個小櫃子找了找,從一本筆記本中拿出了一張發黃殘破的照片。然後我又走回到李伶悅麵前,把兩張照片擺在了一起。
雖然我這張有點看不清了,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得出和李伶悅那張是一模一樣的。
李伶悅呆呆地看了看兩張照片,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眼淚奪眶而出:“妹妹,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的親妹妹……”
李伶悅反應過來,也抱著我嗚嗚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我們才消停下來,我抬起衣袖摸了摸自己的眼淚,又給李伶悅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後,我問道:“伶伶,”伶伶是我對李伶悅的昵稱,叫了好幾天了,“當初爸媽不在後你不是跟著芳姨嗎?怎麼你又成了奴隸?”
當時,我和李伶悅一起跟著我們的小姨也就是芳姨出逃,打算前往安全區,但在港口的時候,人太多,我們被擠散了,從此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以前我一直都以為她們已經出事了。
“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我是在安全區的一個難民營長大的,一直沒有親人。”李伶悅抽了抽鼻子說。
這樣嗎?那芳姨怎麼樣了呢?不過,現在能看到活生生的親妹妹,我覺得也是很慶幸的事了,畢竟在第三次世界大戰期間,人的一條命簡直不值一提。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摸著李伶悅的臉頰,喃喃道。
我們兩人重新躺下睡覺,躺了一會兒後,我對李伶悅說:“伶伶,我們是親兄妹呢,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李伶悅看著天花板說:“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嗎?”
總覺得她說這話時有些落寞,不過我也沒有太過於在意,懷著意外得知李伶悅就是我的親妹妹的喜悅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身邊空蕩蕩的,李伶悅起得比我還早。
走出房間,李伶悅已經弄好了早餐在做家務。和李伶悅打了聲招呼後,李伶悅就讓我快去吃早餐,我也不拖拉,直接洗漱好去吃。
今天要上班,所以我吃完早餐後,換好衣服拿起公文包,叮囑李伶悅在家注意安全後,往派出所而去。
一出門,我就聽到街頭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一隊聯邦士兵,他們不苟言笑地邁著步,從我麵前路過遠去了。個個都是真槍實彈、全副武裝的。
我感到有些奇怪,我們l縣不過是個小縣城罷了,最多就是有武警特警,怎麼還會有軍隊巡邏?
一路上我見到了好多聯邦士兵,一些重要路段、重要地點都有幾個聯邦士兵站崗把守,武警隊和特警隊也有很多巡邏隊伍,整個l縣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到了派出所後,我看到所長王魏民和幾個同事正在辦公,我也工作了起來。
過了不久,一個矯健高大的聯邦軍官就在兩個士兵的跟隨下走進了派出所,所長王魏民起身去迎接。
他掃了一下,看到我時,他眼中透出一絲驚喜之意,我也感到很驚喜。他叫沈乘衛,是我以前在聯邦軍隊中服役時的戰友,大我三四歲,我倆關係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