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左霖逸說的都是真的,我不過是他的一朵彼岸花,到頭來,真的隻是一個附屬品嗎?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實在沒什麼底氣,昨天壹夜的奔波,弄的我有些困倦。
左霖逸收緊手臂,使我更加靠近了他幾分。“你是我老婆啊。”
“你還沒嫁給你呢。”
“遲早的事。”他又帶上了笑意。
我沒有他那樣的喜悅,我們兩個之間的特殊關係,使我的心頭泛起了漣漪。
“你想要娶我,不顧一切的讓我懷上你的孩子,隻是因為我是你的彼岸花嗎?”
我等了好久,遲遲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他的沉默讓我心灰意冷。我在遇到他的第一天就傻乎乎的愛上了他,而他,隻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他是鬼啊!
我在心裏呐喊,一個冷血的鬼怎麼會有情?
我恨死了自己的天真。那些善良的鬼怪,永遠不會出現在現實生活裏。我推了左霖逸一下,坐直身體。
他看著我,“不睡了?”
“嗯。”我淡淡的哼了一聲。
靜了幾秒鍾,他說:“回去以後,你還要幫我抓鬼,有的忙,確定不再睡一會兒。”
我偏過頭,聲音清冷,“不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火車到站了。他很自覺的幫我拎行李,看著他在前麵行走的背影。在踏出火車的前一刻,我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你確定可以嗎?”
他站住腳,回過頭來看我。
周圍都是人,我沒有說明可以什麼,但我知道他心裏清楚。外麵的陽光很好,而他隻要再邁一步,就走進陽光裏了。
他衝我笑了下,然後自然的拎著行李下了車。
一路上我們相對無言。他一直送我到小區樓下。
“你上次是怎麼受傷的?”臨作別前,我突然說。
他把行李還給我,錯開我的眼神看向不遠處。“怎麼受傷的?”
他眯著眼睛反問了一句,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就覺得他要找一些理由來敷衍我。說假話,還不如不說,何必浪費腦細胞。我又忘了,他根本沒有腦細胞。
“再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沒有回頭,如果他說的不是我想聽到的,我會立刻掙開他的手臂,多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他。
左霖逸的聲音裏多了幾分疲憊,“這就是我工作,為了減輕我的負擔,幫我勸勸那些固執的遊蕩在人間的鬼吧。”
我甩開他的手,“我答應和你結婚,可沒說要幫你去跟那些鬼交涉。你為的是我肚子裏的鬼胎,為的是我幫你翻案。而我,隻不過是為了活著。大家各取所需。”
我狠狠的說完,拉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走進樓,在我轉彎的時候,餘光瞥到,他就站在原地。
有些事情我以為自己下定決心就可以的,但是到了真格上才發現,什麼叫做身不由己。就像我堅決不肯和左霖逸結婚,現在卻也鬆了口一樣。我走進出租屋就看到兩個披頭散發滿身是血的鬼來迎接我。
任我和鬼再有接觸,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場麵。我將行李放在一邊,用力的抹了把臉。左霖逸的話在我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