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腦袋,“那倒沒有,但是他弄了我一身血,腥臭腥臭的。”
陸前夕了然的點點頭,走過來,掀開我的衣服後擺,那裏又在往外滲血珠子了。
“我會死嗎?”我淒淒慘慘戚戚的問。
陸前夕麵無表情的回答我,“會。”
“什麼?”我哭了,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說我沒出息也好,說我是膽小鬼也罷,命都快沒了,幹脆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活夠,我才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啊,我這個笨·蛋,昨天應該許願說要長命百歲才對,啊,不對,是壽與天齊。嗚嗚……我不想死啊!”我咧著大嘴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陸前夕有些無奈的豎起食指擋在嘴前,發出“噓”的聲音,想讓我安靜點。我這個時候才沒功夫管那些呢。
“啊啊……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黴!好奇心真是會害死人,我要是不那麼晚出去就沒事了……我就是作死啊!”
“安靜。”
“我要死了!”
“安靜。”
“我是不是要留個遺言……嗚嗚……我要見爸爸媽媽最後一麵!”
“安靜。”陸前夕按住我的肩膀,語氣裏沒有半點煩躁,而是帶著安撫。
我閉了嘴,但是由於剛才哭的有點厲害,一時控製不住一抽一抽的身體。
陸前夕說:“不治療當然會死,治療了就會好起來啊。”
我淚眼婆娑的瞪著他,“那、那你是、在嚇唬我!”身體一抽一抽的導致說話都不利索。
陸前夕捏了捏我的臉,“有我在。你這不過是小問題,不用害怕,嗯?”
我撇撇嘴,說:“你……還會看病?”
陸前夕沒有在意我的不良態度,“我會的還多著呢。”
他讓我去臥室等他,可是我的床上都是血汙,很髒。於是我被安排到了他的臥室。我按照陸前夕說的脫了上麵的睡衣,側躺在床上。他手裏捏著一根有鉛筆那麼長的針,後麵連著細長的橡皮管,管子的另一頭接著玻璃容器。
我忐忑不安的看著陸前夕手裏的東西,“你……你真的是醫生嗎?”
“醫生是我眾多職業中的一個。”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氣急敗壞地說,這事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陸前夕說:“我沒開玩笑,不要擔心,我對我的醫術非常自信。”
我不信啊!可是這話我沒敢說,能不能活命還靠人家呢。
陸前夕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對我說:“把頭轉過去,別看。”
我躺好,感覺到後腰一陣涼颼颼,那是陸前夕在塗酒精給我進行消毒,下一刻,那針不會就要插進來了吧?我扭頭去看,他果然捏著針準備動手。
“頭轉過去!”他用命令的語氣說。
我很忐忑地囑咐他,說:“你小心點啊。這麼長不是要全插進我身體裏吧?”
“不會。你別看,越看越緊張,相信我,沒事的。”他開始手上的工作。
我閉著眼睛,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
陸前夕好心的提醒,“會有點疼,忍著點,不要亂動。”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根針逐漸深入我的體內,疼痛感也越來越強,但是我不敢動,我怕陸前夕一個不小心把針插進我內髒。針一點一點深入,最後終於不動了,我剛想看看,被陸前夕阻止了,他不再管那根針,一隻手按著我的肋上,一隻手按著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