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有人抓住我的手,然後用了點力氣。帶著絲絲涼氣,卻沒有惡意。
我扭頭看著他,“你也想要我肚子裏的家夥嗎,還是說,你的目的隻是阻止左霖逸。”
他微笑了下,沒有回答,看了看不遠處,說:“走吧,天黑了,說不定會遇到一些麻煩。”
我抿著唇,看看周圍,“不怕,不是有你嘛。”
他看著我,露出一抹輕笑,沒有陰冷,也沒有往日裏令我退卻的陰翳。
此時的他似乎很平和。
我說:“你真的就這樣將喬夢曦一個人丟在那裏了?”
他看向我,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接著搖搖頭,說:“真是想不到,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為她想。”
我搖搖頭,說:“我不是為她想,隻是想問問你而已,你如果一點都不在乎他的話,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她。其實,我覺得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也怪可憐的。”
“嗬嗬……”他笑起來,“我看你不是覺得她可憐,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因為我,她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我不否認,但是也不想這樣直接的說出口,我覺得這樣的話會傷害到他,而我,不想傷害他。
是的,如果是昨天,我還會火冒三丈的跟眼前的這個男人怒吼,而現在,我做不到,看著他的臉,還有他給我的感覺,總是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裏頭有點發酸。這酸澀,是他給我的,或許也是左霖逸給我的。
“我知道你不是左霖逸,但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我看向他,眼神變得柔和,“哪怕,隻是一個代號也好。”
他想了想,將車子停在路邊,說:“你想叫我什麼?”
我看向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隻是見過他,每次見麵都很少可他交談,我能說什麼呢。此時,我隻是睜大了眼睛,呆愣愣的看著他。
“我叫你壞蛋也可以嗎?”我突然給了他一個笑容,咧開嘴巴,跟他開玩笑說。
他竟然點點頭,說:“可以啊,隻要你喜歡叫什麼都可以。”
我很是意外的看著他,“你竟然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你總該有自己的名字的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想了想,搖搖頭,說:“或許是你說的這樣,但是我……從來都不清楚自己有什麼名字。”
“怎麼會這樣呢……”我嘻嘻笑笑,說:“你一定在開玩笑,你以為我在此時此刻對你有好感了,所以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從來都沒有小看過你。”他看著我,很久很久,最終歎口氣,說,“好美的彼岸花。”
他說的卻正好戳中了我的痛處,我抿著唇,沒說什麼。
我是彼岸花,不過是屬於某人,我連一個獨立的個體都算不上。
“每個人都有彼岸花不是嗎?每一朵彼岸花,一定都很漂亮。”
他再次歎息,說:“或許是吧。不過,在我看來,你是我曾經見過的彼岸花中,最美麗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