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他,哭的驚天動地。他一言不發,就這麼任我將自己的鼻涕眼淚全都抹在他的身上。
我漸漸的不在叫罵,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抽噎著。
“怎麼辦,我怎麼樣才可以將你忘記?”
林說:“抽支煙吧。”
我仰起頭,看著他,扁了扁嘴,他的這張臉長的太像左霖逸了,可他終究不是左霖逸,他是林。
我說:“原來鬼也是抽煙的呀。”
他說:“我不是鬼。”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不是鬼是什麼?”
他荒涼的扯著嘴角笑了下,說:“我也不知道,總之我覺得我不是鬼。”
他說的是,他覺得自己不是鬼。
“難道不人不鬼嗎?”
他搖搖頭,“我明顯和你們這些正常人不同。”
我也跟著他搖頭,糾正他說:“我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你忘記了,我是左霖逸的彼岸花。我連自己的靈魂都沒有,我真是可悲。”
“你就是你自己,誰也不是,你也沒有附屬於誰。”他堅定地看著我,讓我無力反駁。我也曾經一次又一次的這樣說服我自己,可是又能夠怎麼樣呢。一切都是已經注定好的,從我來到這裏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要被左霖逸利用。我沒有能力選擇自己的人生,而且,終有一天,我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林似乎是聽到了我的新生一般,抱著我說:“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從世界上消失的。”
“我愛你。”
他說。
我愣住了,然後我有露出了淒然的笑聲。
“你這話,是不是對誰都能夠說出來?”
他看著我,和我對視著,許久,真的過了許久,露出一點笑容,平淡卻也燦爛。
“上車,送你回家。”
我更是淒淒慘慘戚戚了,“我哪裏還有什麼家,出租屋,我是不想去了,你要知道喬夢曦也在那裏,今天的事情他能夠做出第一次就能夠做出第二次,對我來說是防不勝防的。要是說不去那裏的話,你說的家,也就隻有我的老家了,那裏我是更加不會去的。”
“為什麼?”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雖然不是特別的明顯,可是,它就在這裏呀,你讓我怎麼對自己的家裏人說。”
林終於理解的點點頭,“好吧,那麼現在出租屋和賓館你選一個吧。”
我想說去賓館,可是剛要開口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錢。
我歎口氣,搖搖頭,實在是不想去出租屋啊。
“我去你那裏行不行?”
他看著我,似乎是有些驚訝於我會說出這話來。
我揉了揉鼻子說:“不是你說的嗎,我願不願意跟著你,我現在做出選擇了,去他的左霖逸,除了會讓我傷心什麼也做不到,可是你就不一樣了,至少你救了我,也告訴我,我可以做自己的。”
我拍拍自己的肚子,說:“如果你真的能夠將他從我的肚子裏取走的話,我會更加感激你的,林。”我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可能是眼角彎起一個弧度的關係,晶瑩的淚水從我的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