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被一聲巨響驚醒,摸著自己那劇烈疼痛的腦袋,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自己和黑人小夥一起墜下樓的瞬間,自己的手始終牢牢的抓住手中的繩索,一股巨大的慣性把自己摔進了一副窗戶之中,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響,自己的頭無意的撞到了一個桌子上麵,便昏睡了過去。
邪帝揉搓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慢慢的爬起身來,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把鑲嵌在皮膚裏麵的碎玻璃輕輕的挑了出來,突然他心中湧出一種不詳之感,他突然把頭望向屋頂大叫了一聲:“不好!壞了,蘇麗還在樓上!”
邪帝急急忙忙爬了起來摸索著大門的位置,身上被玻璃劃傷的地方還冒著鮮血,他一個箭步跳到牆邊,腳下的碎玻璃被他踩成了粉末,他打開了靠在自己身邊的一扇小門,站在門邊望了進去,隻見是一個整潔如新的廚房,這不由的讓他心中大失所望冷冷的對自己一笑,剛想轉身離去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走了進去,在那潔白無瑕的案板上一雙眼睛灰溜溜的直轉,看著幾把光亮如鏡的刀具,選了一把大小適中的厚皮脫骨刀緊緊的握在手上,這才滿臉帶笑放心的離開。
邪帝快步的走到另一個門邊,還沒有來得及伸手開門,隻聽門外一聲巨響,整扇門便飛出數米開外,砸在了剛才邪帝撞到的桌子上麵,把剛才的那些碎玻璃片帶著粉塵再次無情的彈向空中,猶如迎空奔放的煙花一般燦爛無比,九指禿鷹帶著幾個大漢手持槍支凶神惡煞的堵在門口,突然看見麵前的邪帝,不由分說的便開槍射擊。
邪帝一個翻身再次回到廚房,他臉上以往俊俏的秀眉已經完全擠到了一起,砰砰直跳的心髒讓他那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他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大意。
九指禿鷹他們慢慢的一步步向廚房靠近,就像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這時門口不知被誰扔進來一個雞蛋大小的鐵蛋,鐵蛋頂端還不時冒著青煙,九指禿鷹見狀大叫了一聲,自己便不顧滿地的玻璃碎片,摔先趴了下去:“小心!手雷。”
其他的幾人在慌亂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這突入其來的爆炸聲送上了西天,一個個橫七豎八的倒了下來,連在地上抽搐的機會都不曾擁有。
邪帝借機從廚房跳了出來,揮舞著那把厚重的脫骨刀,對著九指禿鷹的頭部直接劈了下去,慌亂中的九指禿鷹身體非條件反射般的向後一退順勢抬起手臂來擋,那鋒利的脫骨刀瞬間劃過他的手腕,一隻寬大的手掌依然還抓著手槍已經完全脫離了九指禿鷹的身體,在空中帶著殷紅的鮮血飛舞著。
九指禿鷹瞬間嘴裏發出了一聲慘叫,便無視地上的玻璃碎片,在上麵打起滾來:“啊!我的手!”
看著痛苦中的九指禿鷹現在沒有了一點戰鬥力,邪帝也沒有了心情在和他無止境的糾纏,他順勢在地上撿起了一把手槍,急急忙忙的向頂樓衝去。
一路上隻見好奇的人們堆積如山人越來越多,一個個交頭接耳將整個樓梯圍的水泄不通,邪帝一邊賣命的邁開大步奔跑著,一邊用那低沉的聲音大叫著:“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