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1 / 2)

棉花掛上了電話,她來到桌前按照銀狐的吩咐給邪帝寫了一封長長的書信,信中述說了自己一切的苦難與身不由己,不過其中也夾雜著少許假意的祝福,讓這封信整個看上去催人淚下。

躺在床上棉花久久不能入睡,她的腦中一直擔心著自己的家人,她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哥哥都是銀狐的衷心部下,不幸的是全部死於戰亂之中,其中大哥就是在伏擊邪帝的叢林中犧牲的,她把這一切的仇恨都歸於邪帝和銀狐,認為是他們挑起了戰爭,對於一個女人來講什麼國家使命名族尊嚴都沒有自己的親人來的舒心,家裏唯一的老父親現在也被銀狐控製了起來,由於銀狐看見自己跟棉花有幾分相似,便從國外請來了整容專家把她徹徹底底的改造了一番,讓她變成了棉花的替身,對於棉花這個名字她還是顯得相當的陌生,其實她還是喜歡自己的本名“曾曉蓉”。

邪帝靠在操場的大樹下,手中的香煙已經快要燃盡,那一個個不大不小的煙圈飛在空中,慢慢的消失在邪帝眼前,這讓邪帝本來就複雜的心情更加迷茫,棉花的影子不斷浮現在邪帝的麵前,那揮之不去的身影深深的困惑著他,讓他一個人不知不覺的自言自語起來:“棉花!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一直沒有你的消息,如果你還活著的話,銀狐他真的對你好嗎?在你的記憶中是不是還有一個傻傻的我?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夠幸福,哪怕隻能作為你幸福的旁觀者,那我也心滿意足了!”

“一個人在這裏發什麼呆呀!難道你有婚前恐懼症!”袁九看著在夜空中發呆的邪帝,慢慢的靠了過來。

“沒有什麼事情,屋裏太悶了在這裏來透透氣!”邪帝敷衍的回答了袁九一句,現在的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能把自己的心理話告訴別人,隻能默默的懷揣在心中。

“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是一個不會說謊的男人嗎?”袁九的這一句話猶如刺刀一樣在邪帝的心上劃出了長長的血痕,棉花的身影再次按捺不住的浮現了出來,袁九剛才的話久久的回蕩在邪帝耳邊,讓他眼眶忍不住的紅潤了起來,思念是一種非常折磨人的東西,它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一個人的意誌,哪怕這一個人在別人眼中在堅強,而在它麵前將變得狗屁不是。

袁九看著邪帝臉上的凝重和眼中的淚花,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他何嚐不是被這樣的痛苦折磨著自己,不過現實中的無奈讓他們做出了違心的選擇:“你在想棉花吧!你所有的思念都寫在你的臉上!你就算能騙過自己也騙不過別人的眼睛,心傷是一種不可磨滅的痛,它騙不了人的。”

袁九的話讓邪帝感覺到了絲絲緊張,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裏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袁九,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袁九看見邪帝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意思,心裏痛並快樂著,痛是為了舒小美的遭遇,快樂則是因為看見邪帝依然拿自己當無話不說的好兄弟,不過心裏的擔心還是讓他忍不住對邪帝提醒道:“從此以後不管你對棉花的感情有多深,我隻希望你把她深深的藏在心底,好好的對待舒小美,她一個女人真的不容易,她現在需要你的照顧,千萬不要讓她在受到傷害,邪帝做為你的兄弟我勸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再次錯過了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舒小美的心邪帝其實清清楚楚的明白,可是感情不是交易,付出不一定就能得到相應的回報,所以在感情裏麵千萬不要計較回報得失,如果真正的相愛兩人,就算是不停的付出也會讓自己感覺快樂,這就是邪帝的理論,不過他身邊的人好像都是這樣做的,包括站在自己麵前的袁九,大家都被自己那偽裝出來的堅強包裹了起來,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脆弱,可是不管偽裝的在好,那滴血的心依然在隱隱作痛!

邪帝望著天邊的繁星,將手指間的煙火彈向了空中,那微弱的火光給黑夜帶去了一點並不起眼的光芒,不過這火光雖然微弱,可是依然能照亮這兩人一顆冰冷的心:“我知道我自己欠了舒小美太多,我也會盡力補償她的,不過棉花現在生死未卜,我真的有點放心不下!隻要她平安無事,就算讓我看見她幸福,我也會感覺到心滿意足!”

聽看邪帝的話,袁九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他知道在邪帝心中也許誰也代替不了棉花的位置,他真為舒小美的未來感到擔憂,為什麼最真的心永遠碰不到最好的人,難道這就是感情的微妙之處,不過現在也顧不得讓他想太多了:“放心吧!棉花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我都為你出去打探過了,本來想等你結婚以後在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的,不過看見你現在憂心忡忡的樣子,我還是現在告訴你吧!也免得你一天心神不寧,讓舒小美察覺到你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