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十分,鳥兒成雙入對的遊走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像是遊離中的戀人在相互傾述著無盡的相思。露珠還掛在枝頭醞釀出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水晶項鏈,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折射出一片片彩虹,在邪帝的軍營裏向人們展示著自己的嬌媚。
可是這一切美景卻怎麼也不能進入人們的法眼,大家心急如焚來回的奔波勞碌著,偌大的一片軍營裏麵這兩天以來,隻有四個人在安然入睡,而這能安然入睡的四人則是所有人希望他們醒來的焦點。
風青雲一直守在邪帝床邊一步也不敢離開,他看著邪帝那蒼白的臉色下麵沒有半點血色心裏隻能幹著急。他手中拿著半瓶葡萄糖水不停的用棉簽侵濕著邪帝那張幹裂的嘴唇,希望他能堅強的從死神那裏逃脫出來,這時邪帝的嘴唇在不經意中顫抖了一下:“棉花小心!你快點跑,快點跑呀!”
邪帝這一聲微弱的呐喊好比一記強心針打在房間裏所有人的心坎上麵,本來安靜的房間瞬間沸騰起來,大家爭先恐後的擠到邪帝的床邊來目睹這奇跡誕生的時刻,不過這種感動就在一瞬間便消失了,邪帝再次昏迷了過去,這讓大家還未放下心的心再次懸了起來,而且比剛才顯得更加恐懼。
門外響起了稀疏的腳步聲,從這腳步聲就可以聽出來者精神恍惚不堪,門慢慢的打開,曾曉蓉一臉憔悴的出現在了大家麵前,曾曉蓉的醒來讓大家再次看見了希望,風青雲急忙迎上前去:“你什麼時候醒的呀!怎麼不好好休息休息!”
曾曉蓉沒有掩飾什麼,她在風青雲的攙扶下一步步來到邪帝的麵前用那微弱的目光看著躺在床上依然沒有生機的邪帝,臉上的表情也同大家一樣顯得凝重不堪:“他還沒有一點點好轉嗎?”
風青雲搖了要頭,情不自禁的歎了一口大氣:“剛才無意間醒了一下,嘴裏叫了兩聲你的名字,就再次昏迷了過去,我看現在隻要靠他自己的意誌才能踏出鬼門關的這座圍城了,我們幫不了他。”
曾曉蓉輕輕的用那白皙般纖細的小手再次探了探邪帝的額頭,發現他的高燒依然未退,心中難過的陰影籠罩住了自己的全身:“邪帝你一定要堅強的扛過來,我們大家都等待著你的歸來呀!你可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們,知道嗎?”
曾曉蓉無力的在邪帝的床邊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給邪帝梳理著淩亂不堪的秀發,她那溫柔可人的舉動無不讓人潸然淚下,看著邪帝緊閉的雙眼,悲傷讓這曾曉蓉眼角的淚花流了下來,一滴滴無情的砸在邪帝的嘴角,那鹹鹹的苦澀通過味蕾刺激著邪帝的神經,一種莫名的神力貫穿了邪帝的全身,使他手指微微有點動彈。
這一細小的舉動讓曾曉蓉盡收眼底,她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笑容,曾曉蓉從風青雲手中拿過那半瓶葡萄糖水,試著用棉簽給邪帝那幹裂的嘴唇在侵點水去,可是他那緊閉的嘴唇卻怎麼也不願意張開。
曾曉蓉見到了這樣的情況,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與女人的矜持了,她索性把葡萄糖水灌進了自己的嘴裏,慢慢的底下頭去用她自己的秀發拂過臉龐掩蓋住自己臉上的羞澀,四唇相對火辣的感覺和葡萄糖水的甘甜在兩人身體之間盡情的流淌著。
“咳咳!”邪帝從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中睜開了雙眼,完全讓曾曉蓉有一點措手不及,還沒有來的急收回自己那火辣的雙唇,滿臉的燥熱在眾人的驚歎聲中更顯紅潤,邪帝剛剛睜開的雙眼裏麵燃燒起的兩股柔情讓曾曉蓉無處躲藏,她目光散漫遊離的想要躲過這本來不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順著邪帝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如枯萎了一般軟弱無骨的依偎在了邪帝寬大的胸懷之中,哽咽的嗓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棉花!我好想你,我真的不可以失去你,千萬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你知道嗎,在沒有你的日子裏,我簡直生不如死,經曆過那麼多事,也不能改變一點我對你的愛,你就是我心中的那個女人,不管世界如何改變,我的愛永遠也會海枯石爛!”邪帝在曾曉蓉耳邊悄悄的說著情話,這些醉人的情話讓曾曉蓉心中為之一酥,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到邪帝的脖子上,熱熱的感覺無形中拉近了兩人心與心的距離。
可是在曾曉蓉的心中這種感覺卻痛苦不堪,幸福與內疚在她心中拚命的廝殺著,她明明知道這種幸福是自己偷來的,可是自己卻忍不住一再淺嚐,偶而還會沉迷在其中不可自拔。
愧疚無時無刻不在圍繞著曾曉蓉自己,讓她無顏心安理得的待在這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她強行從邪帝懷中抽身出來,草草的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你現在醒了就好,我還要去看看他們,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晚點我在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