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美欲言又止,她臉上的肌肉在無意間抽動了幾下,嘴裏歎出的蘭花香氣顯得是那麼的無奈,她隻希望上天能眷顧邪帝一點,讓奇跡能如小說般情節一樣在邪帝的身上出現:“沒事,等邪帝醒了以後我們在說吧!”
蒙砣靠在裏屋的房間門上,把外麵的所有談話全部盡收耳底,他心中的暗影漸漸散開,臉上竟然掛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笑容。
醫生們在忙活了一陣以後,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們臉上都帶著萬分疲憊,蒙砣看見這一情況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故意露出一絲焦急的神情問道:“大夫,邪帝他怎麼樣了,沒什麼大事吧!”
“還好,子彈頭我們已經幫他取出來了,現在沒有什麼大的生命危險,不過必須要好好的靜養,等麻藥過後他就應該醒過來,放心吧!看來他的求生意誌還是很堅強的。”醫生一邊收拾著散落的手術用具,一邊慢條斯理的給蒙砣說著邪帝的基本情況,不過醫生的話並沒有讓蒙砣臉上的表情感到一絲輕鬆,反而更添了幾分焦慮。
在漫長的睡夢中邪帝一直做著同一個夢:“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之中,躺著無數人的屍體,太陽已經漸漸落山,使這一片大地看上去死氣沉沉的,微風輕輕吹動著棉花的秀發,帶動著衣衫使她有種美從天降的感覺,棉花無力的躺在銀狐的懷裏,她嘴角帶血,氣息微弱,一雙眼裏流露出不舍的眼神,銀狐抱著他歇斯底裏的叫喊著,希望能把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一樣,他自己無力的伸出手去,卻怎麼也摸不到棉花身體,眨眼間棉花披著雪白的青紗對著著自己笑了笑,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邪帝慢慢睜開眼來,看著躺在他身邊的舒小美還牢牢的抓著他的手,他憐憫的笑了笑,心中的感動夾雜著愧疚形成了一首悲壯的樂曲:“真是一對傻的可愛的姐妹。”
棉花,蘇麗,王玲,舒小美,這幾個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一個個不由自主的浮現在邪帝的腦海裏麵,他開心的笑了起來,思緒貫穿了古往今來,讓他把自己的這一生淋漓盡致回想了個夠。
晨曦將至,太陽露出了半個腦袋,緬甸的大街小巷依然是燈火通明,黎明百姓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風青雲第一天上任以來,整個緬甸盡然風雲再起,沒有一個人休息好了片刻,大家都帶著不大不小的黑眼圈,心驚膽寒的望著窗口,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自己到底在等待著什麼!
也許昨夜隻有舒小美睡的還比較安穩,她靠在邪帝的身上,聽著那井然有序的心跳,不知不覺就進入了久違的夢想,或許是她這些天以來她真的太累了。
舒小美的美夢被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所叫醒,她微微的動了動自己的頭,臉上還帶著一絲疲倦不堪的笑意,那有些酸麻的脖子一時間有點讓她抬不起頭來,這一幕正好流入邪帝的眼中,不知為何邪帝急急忙忙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裝作自己依然還在熟睡之中。
舒小美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強忍著那一絲酸痛,堅強的把頭抬了起來,她想每次自己一睜眼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見邪帝,窗外的陽光射在邪帝的臉上,顯得他已經有了一些血色,那張略帶紅潤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昨夜的蒼白,舒小美看著邪帝那張俊俏的臉龐笑了笑:“我看你往那裏跑,沒有想到折折騰騰這麼久,現在就剩下你和我了,你說是老天在可憐我,還是在懲罰我呀!難道愛一個人真的要這麼難嗎?”
聽見舒小美說了這麼多,邪帝眼眶有點濕潤了,不過他突然睜開眼睛的瞬間嘴裏卻莫名其妙的大叫了起來:“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看著邪帝這樣的表情舒小美驚恐了,她一時半會兒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擔憂和不安緊緊的包圍著她,不過她的不安完全沒有讓邪帝消停下來,舒小美隻好一把將邪帝擁入懷中,緊緊的把他壓在床上,女人的柔軟深深溫暖著邪帝的心房,那略帶香味的鼻息勾勒著人類原始的衝動,舒小美不停的懇求著邪帝:“邪帝求求你安靜點,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一定會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
屋裏的吵鬧聲把溫百萬他們都引了過來,一個個七手八腳的這才將邪帝給製裁到了床上,慢慢看著安靜過去的邪帝,溫百萬實在忍不住了:“舒小美,邪帝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現在會是這樣一個情況?”
舒小美完全無助了,她的一雙眼睛裏麵顯得是無比的空洞,以前抱著的點點幻想全都在此時瞬間破滅了:“邪帝,邪帝他受了一點刺激,現在神誌已經有點不清了,不過好像這次醒來以後病情更加嚴重了,以前他隻是吵著要找棉花,而現在他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