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一陣急促的停車聲,不一會耳邊是匆促的腳步聲。“小蕊……”
她知道是井然,到她太累了。醉酒後的頭昏腦漲任然在折磨她的意識,也是因為愧疚,她不願意回應井然。
“唔,想吐……”陳若蕊痛苦的喃喃,井然聽後忙不迭的倒了一杯溫水喂給她喝。“你們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井少爺,這個小姐身上受了點擦傷,已經替她做了消毒。”
“好,麻煩了。休息去吧。”井然一向緩和的語速今夜顯得有些焦急。她將陳若蕊打橫抱到床上,那張床上滿是井然的清香。
他拉起陳若蕊的手,兩隻手臂上都有著大塊破皮的痕跡,也有的還不斷向外冒著血點。雖然做了消毒,但他還是不放心。
從床頭的櫃子中取出醫藥箱,耐心的翻找傷處,偶爾碰到傷口陳若蕊會下意識的顫抖躲避。
“小蕊,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安全了就好了。”井然握緊陳若蕊的手,看著熟睡的她。
“我愛你。”說著替她撚好被角,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宮博裕.....不要......”
井然的手停在了空著,自嘲的笑了笑。
也就隻有他的小蕊才會對自己這麼殘忍吧,但他無論如何都學不乖,學不會成全。
他躺在床的另一邊,將陳若蕊摟入懷中。“小蕊。”
“唔,好難受......”
“乖,乖乖睡覺。”井然的手不斷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
陳若蕊說了一夜的夢話,井然陪著她說了一夜夢話。
第二日陳若蕊醒來時,陽光全都透過落地窗一束束的射進房間,大床上鋪滿了陽光,一切都是那麼的和煦,暖洋洋的。
井然見懷中的人有了動靜,輕輕的將手鬆開。
“我的衣服......換了?”陳若蕊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奶白色的睡衣,有些意外。
井然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陽光有些刺眼。但看到她的臉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唇角微微上揚,笑的陽光,太有感染力。“不然呢,穿著大禮裙睡覺?沒想到小蕊還有這個癖好。”
井然拿她打趣,故意不去提及昨夜的事情。他清楚,這也是小蕊的意思。
“不是......你......都看到什麼了。”陳若蕊有些尷尬。
反倒井然將手撐著頭,好似看戲的一樣。“能看的,全都看了。”
陳若蕊睜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乖,睡衣是傭人替你換的。”陳若蕊的表情讓井然不忍繼續逗她隻好先鬆口一步。
“那、那你說全都看到了......”
井然伸出手抵了抵陳若蕊的眉心,無奈的說道:“你身上的傷,我全都看到了。”
陳若蕊下意識的看了看手上的傷,現在已經被創可貼一個個的包裹住,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井然做的。
‘叩、叩、叩’
“進來。”
“少爺,老爺在飯廳等候多時了。”進來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身上穿著一套傭人裝,外麵還綁著圍裙。不得不說井家人的品味還不錯。
“小蕊,我們下去吧。”
“井然,你父親也在啊?”陳若蕊小聲的問道,一聽到像這種豪門家的父母,她就忍不住打個顫,這讓她很容易的聯想到宮博裕一家......
“是呀,走吧,我父親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聽著井然的話,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昨晚發生那種事,井然肯定吱會了井家的所有傭人,到處找她。這樣的話井然的父親肯定也知道昨天的事了。這樣的話,井然的父親一定對她有不好的印象了。
陳若蕊又想著,不對。她現在是已什麼身份來到井家的呢。女朋友?肯定不是。
雖然兩人很有默契的不提昨天的一切,今天剛醒的事情又太過倉促,也根本沒有時間尷尬。但,在這井家陳若蕊還是渾身的不自在。
她匆促的洗漱後,換上了井然替她從酒店取回的衣物,挑了件比較淑女的衣服。再怎麼樣,作為井然的朋友,肯定不能讓長輩反感,盡量的表現的好一點吧。
陳若蕊想著出了房門,井然不出意外的在門口等著。他曲起胳膊。對這她笑道:“像昨天那樣挽著我吧。”
她為難的笑了笑,兩隻手做拒絕狀。“這不好,別給你父親誤會了。”
“這有什麼,這在W國是很平常的一種禮節。”
“呃,是嘛?”陳若蕊再一次問道,其實想到在準備來W國之前,她都沒有查一下關於這個國家的禮節,這要是出了笑話那可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