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辰看著這本來不算小的房間,三五成群硬生生的擠著二十來個人,靠近床位的半間屋子更是已經圍得是水泄不通,一時間也是驚了一下。
各色的丫鬟奴仆都看著坐在床邊的江天辰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最中間的是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那人生的是劍眉星目,直鼻方口,身材高大,一眼望去英氣逼人,正不住的上下打量著自己。
身前,一名三十多歲的端莊婦人正一同坐在江天辰床邊,雙眼微紅,一臉關切的神色,江天辰腦筋一轉,大略就判斷出幾人的身份。
“那位氣質不凡的中年人想來就是江家家主——江振南了吧,眼前這位婦人一臉關切神色,應該就是江振南的夫人、江天辰的生母——李秀蘭。”江天辰心中暗自襯踱道。
雖然知道了大略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江天辰卻不急著認親,反倒是神色一變,一臉茫然地盯著幾人,那神態好似看見陌生人一般,惶恐中帶著幾分疑惑,神態甚是生動。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這是何處?我又為何在此?”江天辰一連三問,問的周圍人是臉色變化萬千。
丫鬟下仆臉上或是惋惜,或是悲哀,更有心思敏感者,已經眼中含淚,拿袖袍擦拭眼角,竟然落下淚來。
江振南瞧此情景,眉頭更是緊緊皺了起來,雙眼聚神,好似要從江天辰身上看出些個什麼東西來。
當然反應最大的還是江天辰身前的婦人,隻見那婦人聞江天辰此言,眼淚刷的一聲就掉一下來,悲泣一聲,一把將江天辰來到懷中,頃刻間淚花如注,聲音都哽咽了。
“我苦命的孩兒啊!你怎就連你的爹媽都不認得了?一別八年,你走時還是那麼大點的小娃,現如今怎就成了這般模樣?”李秀蘭麵容悲戚,緊緊抱著江天辰泣道。
見婦人情緒如此激動,江天辰不僅沒有明了,反倒是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秀蘭,你別太傷心了,這少年還不一定就是天辰,你也別太難過了。”江振南見婦人哭的悲戚,連忙邁步上前,撫著婦人的後背,出聲寬慰道。
“怎麼不是辰兒!我是這孩子的生母我怎會認錯!”李秀蘭見江天辰安慰自己非但不領情,反而情緒激動的衝他喊叫了起來。
“可憐我的辰兒,本以為我們母子相見,會是個歡喜局麵,誰料想今日你便糟了這樣的災禍?天可憐見我們苦命的母子,怎不將這些苦痛都加在我的身上?”李秀蘭眼中淚水不斷,抬頭看著上方,似是埋怨老天的不公,。
見李秀蘭情緒激動,江振南知道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隻得將目光放在江天辰身上,隻見江天辰此刻仍舊是一臉茫然,於是便開口問道:“少年,你可知你姓甚名誰?家主何處?為何會昏倒在我江府的大門口?”
江天辰見江振南如此問道,也皺著眉頭似是努力回想些什麼嘴裏也喃喃的嘟囔了起來:“對啊,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我的家在什麼地方?”
江天辰嘟嘟囔囔了半天,突然間似是發瘋似得扶住自己的頭,不住的搖晃,臉上肌肉扭曲,嘴裏卻是不由自主的大叫了起來:“啊!頭好痛!好痛!......”
李秀蘭見狀,忙扶住江天辰的雙手,滿臉的緊張,嘴裏不住的安慰道:“辰兒莫急!莫急!別怕,為娘在這。”說著又把江天辰攬在懷中,不停的安撫。
看見江天辰的反應,江振南臉上更是疑惑,不顧李秀蘭的阻攔,硬生生的將江天辰身子扶正,從懷中掏出一塊方形美玉,遞到江天辰眼前,接著詢問道:“你可認得此物?為何它會在你的身上?”
江天辰停住動作,將目光投了過去,接著便死死盯著江振南手中的那塊方玉,接著便一把拿了過來,翻來覆去仔細的看了半天,才驚詫的朝江振南道:“這塊玉是我的!為何會在你們手裏?”
一聽江天辰這話江振南眉頭皺得更緊了,反倒是李秀蘭驚呼一聲,破涕為笑,又狠狠的抱了江天辰一下,驚喜的說到:“你果真是我的辰兒!這塊玉是我出嫁時家裏送的嫁妝,是我們李家的傳家寶,在八年前你臨出府時我交給你的,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塊和這一模一樣的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