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隨著一絲溫暖的陽光射入,手機驟然響起,她翻了個身,繼續沉沉入睡。
那個該死的策劃案,在她連續工作兩天兩夜之後終於大功告成。
本想痛痛快快地睡上一天一夜,然而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並且鈴聲越響越跳躍,在原本安靜的房間裏形成一段急促而又優美的音樂,似乎是不將她喚醒決不罷休。
哪個該死的?
她機械地,極不情願地抓起電話,睡眼朦朧道:“哪個王八蛋,不曉得姑奶奶正在睡覺嗎?”
“賈靜宜,你還好意思對我吼?前天不是說好了,今天幫你相親的麼?看看人家都到了,而你還在家睡懶覺。”電話那端好友安琪的聲音如同鞭炮般接連不斷。
呃?相親,她猛地打了個冷戰,每次都是及不情願地被安琪拉去,她似乎比老媽還著急,天啦!我才二十三歲,大學畢業剛一年,就被安琪拖去相親了八次,每次那些男人不是尖嘴猴腮就是披著人皮的狼,好不容易遇上個模樣還看的順眼的,卻是個患有嚴重潔癖的大學教師,才半個鍾頭的時間他就去了五趟衛生間,最後靜宜實在受不了了,拎起包就走人,害得那個潔癖王傻傻地呆坐在那裏,半天才反映過來,大罵靜宜沒禮貌。
“哎,你個丫頭,到底去不去啊?快點呀!發什麼愣呢?”電話那端安琪又像催命鬼似的大吼。
“哎呀呀,知道了,來了,真煩人,人家還沒睡夠呢。”說實話,要不是不好意思拂了安琪的好意,靜宜更是願意在家睡懶覺。
因為沒有牽掛,所以靜宜工作起來沒日沒夜,整個兒一標準工作狂,平時加班就如同家常便飯般,所以朋友總是羨慕她工作一年就做到了如此顯赫的成績,真的是個女強人,如今的她已是公司的總策劃師,但是她們哪裏曉得今天她顯赫的成績是她每天沒日沒夜的熬出來的。
安琪,整個一賢妻良母,大學未畢業就已結婚,嫁與了全市最大的房產公司老板之子,兒子今年剛滿周歲,過著少奶奶生活的她,每天無所事事,所以總是覺得靜宜一個人太過於孤單,總是想幫她找個男友,將之單身打發掉。
靜宜雖然有著精明的頭腦,不菲的收入,但是相貌卻很平凡,所以讓她委身於相貌平凡的男人,她打死都不幹;但是長的帥的男人幾乎在大學的時候都被人搶光,而且也不會看上姿色平凡的她。
但是安琪卻從不氣餒,每次都能幫她找到相親的對象,她也不好拒絕,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對自己好的人少之又少。工作方麵的朋友,由於牽扯的個人利益太多,所以很難掏出真心,更多的則是虛偽。
“對了,靜宜,你今天可要打扮的漂亮點哦,人家的條件可好呢,今天包你滿意。”安琪似乎胸有成竹。
“拜托,咱打從娘胎裏出來就這個模樣,還能打扮漂亮到哪裏去?”賈靜宜不滿地嘟嘟嘴。
“臭丫頭,竟會跟我耍貧嘴,反正你不要跟上次那樣,穿的有板有眼的那麼正經,對了,前幾天不是跟你一塊去買過一條連衣裙嗎?”
“哦,你是說那條奶白色的裙子啊?不行,穿裙子別扭,我還是穿褲子好了。”靜宜滿臉的不願意。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多廢話,讓你穿你就穿,今天等你來了,我們一塊去ktv唱歌,省的你們尷尬。”
這安琪還真是細心到家了,居然連這個都想到了。
掛上電話,靜宜換上那套奶白色的連衣裙站在鏡子前,上下左右地將自己打量了一番。因為長的不漂亮,所以平時很注意保養,才勉強將那張不漂亮的臉蛋變的有點生氣。打上粉底,略施點腮紅,畫上淡淡的眼線,抹上唇彩,鏡中的人兒頓時變得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