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門,我坐在了大伯的身邊,看著大伯把東西從不包袱裏拿出來,正打算開口呢,那位長相豔麗的陸太太,就走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幾歲了?什麼時辰生的?”
我狐疑,但總歸是要講禮貌的,所以老老實實的說:“我叫馬小茄,今年…”
話沒說完,我的腦海裏又響起一道聲音,怒道:“愚蠢!不想死,閉嘴!”
就這一聲怒吼,活生生的打斷了我的話。
陸太太見我半天沒反應,臉色微怒,“真不懂禮貌,山野丫頭一個。”
大伯把我護在身後,對陸太太諂媚的笑道:“小孩子怕生,陸太太人美心善,一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而陸太太竟然就直接甩開了我的手,然後扭著屁股離開了。
弄得我一陣莫名其妙的,大伯看陸太太對我態度不佳,也不大高興,對我說:“等會你哭完了就回去,其他的交給大伯。”
“這樣不大好吧,”我摸了摸手臂,從進屋開始,我整個人都覺得冷颼颼的,吹得我從腳底發涼,“大伯,我還是陪你一起回家。”
這屋子裏似乎有幾百雙的眼睛在觀察我,甚至有人近距離的在看我。這讓我渾身不自在,但是礙於大伯的麵子,我才沒有說出來。
“沒關係,大伯今晚還要替他們守靈堂,你幹完了早些回去。”
既然大伯執意要求,我也沒辦法了。
於是我賣力的扯開嗓門,開始哭嚎起來。
可不知是不是在片場裏喝了太多的礦泉水,我隱隱覺得膀胱要爆發了,見我停了嚎叫,大伯疑惑道:“小茄,你怎麼了?”
大伯這麼一說,靈堂裏的人都看著我,好像奇怪我為什麼會停下來。
哎呦我的親大伯啊,這可叫我怎麼說?
還是陸太太看出了我的不自在,輕笑一聲,附耳對我大伯說了幾句話,這小妖精,自己老公就在旁邊呢,竟然還和我大伯湊的那麼近,我不樂意的撇了撇嘴。
聽完了陸太太的話,大伯也不叫喚了,嘟囔了一句:“懶人屎尿多,就你丫頭事多,快去快回。”
陸太太扶起我的手,說道:“我帶你去吧,我們家挺大的,第一次來的人都會迷路。”
尼瑪可惡的資本主義剝削者。
跟著陸太太七彎八拐的來到了洗手間,哇,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洗手間也建的奢華有情調,上完了廁所,我走到洗手台旁洗手。耳邊忽然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有點像是下雨的聲音。
難道外麵下雨了?疑惑的抬起頭,嗬,這一看不要緊,登時嚇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原本清澈幹淨的鏡麵上,竟然無端端的升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模糊了我的五官,而霧氣上,平白就出現了一道鮮紅奪目的血漬,那刺眼的顏色十分豪放的書寫了兩個大字。
快跑。
快跑?跑什麼?是叫我快跑嗎?我為什麼要跑?
一時間,許多的問題湧入腦海中,叫我疑惑不解。
腳底板好似被釘在了地上,分文不動,鮮血鑄就的字跡,在下一秒便消失不見了。
擦了擦眼睛,又摸了摸光滑如初的鏡麵,喃喃道:“出現幻覺了嗎?”
於是再一次抬頭,這一抬頭,嚇得我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