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鮮血,浴室的空間裏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鐵鏽味,鏡子上,不知是誰用鮮血寫了四個扭曲的大字:血債血償。
第二天是個豔陽天,燦爛的陽光從玻璃窗內灑落在房間的地板上。
大伯一個晚上沒回來,打電話說什麼要去談生意。
所以從房間裏出的時候,整個客廳都是空蕩蕩的。
我有些失落,心裏頭總是回放著官青彥那般焦急的神情,結果第二天自然就是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出來了。
哢擦一聲,玄關的門被打開了。
“大伯!”揚起嘴角,我有氣無力的飄到玄關處。
“是你啊…”頓時有些失落,原來出現的人是官青彥。
官青彥穿著一襲黑袍子,長發用金色的緞帶束起,整個人顯得神秘異常。
“丫頭,快來接大伯,快點!”我大伯身形比較矮,以至於我完全沒看到大伯被官青彥擋住了,官青彥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讓開身形,讓大伯圓鼓鼓的身體露出來了。
隻見我大伯捂住腰杆的部位,五官都疼的皺到了一起,嘴裏嘟嘟囔囔道:“媽呀真邪門,老子就是去送個錢,半路就差點被車撞飛了。”
“什麼!被車撞了!大伯,您要不要緊,我送您去醫院看看!”登時我就站不住了,想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大伯攔住了我,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說道:“幸虧遇到了官二代啊,他的車子撞飛了另外一輛車子,昨晚大伯就是被叫過去談話了,這腰是老毛病了,沒關係沒關係。”
官青彥撞飛了另一輛車子,我覺得我一定是幻聽了。
“先進去再說。”
切這是你家嗎!幹嘛擺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態。
我在心裏腹誹,哪知官青彥直接瞪了我一眼,彈了彈我的額頭,因為我的肚子發出了咕咕咕的饑餓聲。登時鬧得我一個臉紅,昨天的晚飯和早飯我都沒吃,餓了是正常的,可是被官青彥這麼一瞪,我就莫名心虛起來。
“丫頭,沒吃早飯啊?”
大伯趴在沙發上,回頭問我,見我鬧了個臉紅,說道:“餓肚子有什麼丟臉的,大伯這就給你去做飯。”
趕緊扶住大伯,製止道:“別別別,您的腰還疼呢,我自己做啊!”其實我哪裏會做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體質,別人是煮飯,我是炸廚房,上次就是因為我做飯,把出租房的廚房炸了,賠了房東一大筆錢後被趕出來了。
大伯這個粗神經的,居然大吼道:“你站住你站住!你別去炸廚房,給老子省點錢!”
官青彥奇怪的問道:“你不會做飯?”
我嗯了一聲,迅速的將一杯開水遞給大伯,堵住了他的嘴巴,“謝謝你救了我大伯,沒什麼事就再見吧,我待會還要去上課。”
官青彥冷著臉,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須臾,語氣有些生硬的說:“我會做飯。”
這下子輪到我瞪了眼珠子了,“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嗎?!”我抱頭,天啊,一個男人比我一個女人還全能,要不要這麼完美啊!但是我是不會因此就原諒他的,昨晚他對我的態度那麼的冷淡,還有那個女人,到底和官青彥有什麼關係?可是我隨即一想,官青彥同我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