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波波嘔的一聲，差點要吐出來了，纖細蔥白的手指指著鍾醫生淡定的臉，怒罵的話因為泛嘔而說不出口。
“嘻嘻，開玩笑的。鍾某人不是豬，也不需要補腎，什麼都吃。”鍾醫生咧嘴笑道：“你們來，就是為了找原小姐的胎兒嗎？”
不知吃胎兒補腎的謠言是從何而來的，盡管官方多次辟謠了。
“杏兒的孩子，你把他怎麼了？也賣了嗎？”湯波波擦了擦嘴角，一臉防備的盯著鍾醫生，“你做出這種販賣人口的事情，我要報警抓你！”
看來湯波波並不相信鍾醫生吃了原杏兒的孩子。
鍾醫生不在乎的擺擺手，又看了我一眼，十分感興趣的說道：“這位小姐，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你想幹什麼？”湯波波將我護住，警惕的盯著鍾醫生，“我警告你，不要對我的朋友動手，把你的那些想法，全部都抹殺掉！”
“湯小姐，鍾某人都回答你的問題了，難道讓鍾某人問幾個問題也不可以嗎？”
我這才注意到，鍾醫生的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笑容，而躲在茶幾下麵的羅刹鬼，也都鑽了出來，在我和湯波波的身邊，撅著嘴巴，聞來聞去的，仿佛我們兩個人，是他們的食物。鍾建濤手上的那幾隻羅刹鬼味道腥臭，這幾隻羅刹鬼，隱隱約約也帶著一股腥臭的氣味，但是並不刺鼻。
“這是客戶的隱私，鍾某人記得，做手術前，已經同你們簽訂了合約，隻要手術完成，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們無權過問。”
鍾醫生的眼神冷冷的，其實他之前雖然是滿麵笑容，可眼神是無法騙人的，從見到我們的那一刻開始，鍾醫生始終都是用這種看獵物的眼神，盯著我和湯波波。
本以為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難辦，結果事情的走向峰回路轉，就在我和湯波波絞盡腦汁的時候，一個光著身體的小鬼，抱住鍾醫生的脖子，小小的嘴巴微微張開，一口咬住了鍾醫生的脖子，並沒有想象中鮮血四濺的場麵，些許的鮮紅從鍾醫生的脖子上流出來，因為大多數的液體，被嬰兒咕咕咕的吞下去了。鍾醫生的臉色有些蒼白，他自己竟然不知道被嬰靈纏住了？
不對，一開始見到鍾醫生的時候，當時的鍾醫生很慌亂，隻是看到我和湯波波後，才掩飾自己的無措。而且10B的客廳裏，羅刹鬼的數量目測有八隻。這麼多的羅刹鬼，難道…他是在攻擊嬰靈！
“嗯…嗯…啊…”
鍾醫生的嘴巴裏發出微弱的聲音，盡管他竭力掩飾，但是緊握的拳頭和麵上越發蒼白的臉色，襯得他此時的形象越發病態。
“小茄，我們先走吧，到時候想要問什麼，可以打電話給鍾醫生。”
湯波波嚇得夠嗆的，見我不以為然的模樣，推了推我的身體，這個時候反倒顯得我這麼鎮定有些不正常了，我嗯了一聲想要和湯波波離開這裏。
可是我們兩個現在想要站起來，卻變得十分困難，我和湯波波同時低頭，不知什麼時候，我們兩個的腳邊，被兩個光著身體的小孩子抱住了腿。湯波波看不見他們，但是已經急的帶著哭腔了。
“鍾醫生，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今天就是來問您一些問題的，時間不早了，樓下還有人等著我們。下次我多給您介紹幾個客源，保證您生意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