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穿著一條寬鬆的褲衩,合撲在床上,榆葉兒沒看清他的臉。
榆葉兒先用手,從他的腳部向上,經過大腿、腰部、後背、頸部,輕輕地按摩了一遍,說是按摩,其實榆葉兒根本不懂手法和穴位,不過是用手在他的身上撫摸著。
榆葉兒沒有摸過男人的身體,這個男子雖然人到中年,但皮膚很滑,身上的肉也很肥,可以想象,是個養尊處優的家夥。
榆葉兒的手在他身上滑動的時候,他一動不動,可能是剛洗過澡的原因,他的皮膚還微微熱的,不過,榆葉兒發現他怕癢,因為當榆葉兒的手停在他腰部的時候,她感覺他的肉似乎顫了一下。
預熱了一遍後,榆葉兒脫下拖鞋,爬上了床。榆葉兒雙手拉住了吊環,可她有點犯難,不知道她的第一腳,應該先踩在他哪兒?
他可能等了一會,見榆葉兒沒有動靜,回過頭看了她一下,榆葉兒看見他的目光是溫和的,沒有怪罪或是淫邪,這使榆葉兒放下了心。榆葉兒想,不管踩在哪兒,先踩上去再說吧。
榆葉兒先把一隻腳,擱在他的臀部,漸漸加力往下踩實了,又把另一隻腳,移到了他臀部的另一邊。
榆葉兒用腳趾,像手一樣,在他的後背滑動,她身體的一半力,是她用手吊著的,另一半力,就踩實在他的背部。
榆葉兒學著旁邊床上姐妹的動作,就像芭蕾舞一樣,用腳尖在他的後背上跳舞,從他的腿彎處,直到他的肩胛,來回踩了幾次。
榆葉兒想,我這是瞎貓碰著死耗子,好比是鄧爺爺說的那樣,是“摸著石頭過河”。幸好,他沒什麼意見,榆葉兒不知道他感覺怎麼樣?是難受還是舒服?
他是榆葉兒進入按摩行業,服務的第一位客人,他是比較斯文的。榆葉兒看到別的床上,有好幾個客人翻過身,對給他按摩的小姐動手動腳,還有個客人,居然把踩背小姐的短裙掀了起來。
榆葉兒隱約看到那位姐妹的大腿根部是真空的。不過,那位姐妹可能對這種行為見多不怪了,對那客人說:“看什麼看?有多少錢,辦多大的事,別在這裏耍流氓!”
那年輕人可能沒多少錢,乖乖地不敢多動了。榆葉兒想,這可能就是吳姐說的所謂的“讓看”吧?
過了二十分鍾左右,榆葉兒感覺把他的皮膚都踩紅了,也累得有點喘氣了,榆葉兒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
榆葉兒沒覺得按摩是享受,簡直是花錢買罪受,叫人在身上踏來踏去,榆葉兒搞不懂,這有什麼舒服的?榆葉兒從他的身上下來,到了床下,用幹淨的毛巾幫他擦了一遍。
他翻過身來的時候,榆葉兒偷眼瞧見他腿間突得老高,榆葉兒的臉紅了。他盯著榆葉兒,深深看了一眼,說道:“你是新來的?”
榆葉兒不想說謊,說:“嗯,我剛來,請您多關照!”那男人友好地笑了笑,披上浴袍,走出了按摩房。
榆葉兒出去的時候,阿蘭笑眯眯地對她說:“葉兒,你做得不錯,恭喜你!”榆葉兒不好意思地說:“我做得不好,他沒說我吧?”
阿蘭笑道:“沒有,他還多給了你100元小費呢!”啊?榆葉兒有點喜出望外,沒想到這麼笨拙、絲毫不得要領的踩背,居然一下子得到這麼好的獎賞,真是太意外了。
榆葉兒知道給客人踩一次背,接待員可以得到10元勞務費,如果有額外的小費,個人可以得到一半,還有20%是給領班的提成,還有30%是部裏收取的“工本費”。
部裏收什麼工本費?榆葉兒不知道,至於給領班的錢,榆葉兒覺得倒是應該的,要是她不安排客戶給自己,自己就可能白來上班一天,一分錢收入也沒有。
阿蘭隻要給自己多安排客人,那自己的勞務費就得到的多。當然,領班對接待員是一視同仁的,太明顯地偏袒誰,會引起其他姐妹的公憤。
榆葉兒的第一次踩背服務,就得到60元錢,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賺錢居然這麼容易?
阿蘭把榆葉兒拉到一邊,對榆葉兒說:
“我剛接到裏麵的呼叫,有位客人需要推油服務,不知你敢不敢接?”榆葉兒知道“推油”意味著什麼?但她沒有太多的顧慮,為了上班多掙點錢,榆葉兒爽快地說:
“好啊,反正我總得要學的。”阿蘭附在榆葉兒耳邊,秘授機宜:“你要想辦法把他的弄出來,懂嗎?”
榆葉兒與榆強發生過性關係了,還為陶甲天懷孕過,知道那是男人的精華,射在女人體內,是可以孕育新生命的。
但是具體怎麼弄,她真的毫無經驗,但她想,總歸有辦法的,到時實在不行,就像擠牙膏一樣把他的擠出來,不管怎麼樣,自己這隻旱鴨子,還是要硬著頭皮上了。
榆葉兒帶上相關的油膏和毛巾,來到了16號包廂。
這是單獨的一小間,七八平米左右,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個電視櫃。
隔台裏放著疊得整齊的毛巾被,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穿著浴袍,靠在床上,正等著小姐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