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撒嬌的女孩兒(1 / 2)

從粵港鮑翅樓出來,潘金豔從榆強手裏接過汽車鑰匙,柳葉兒搶先已經坐在駕駛位上,伸手向潘金豔要汽車鑰匙:

“老板開車,職員坐車,我怕你明天炒我魷魚。”潘金豔不客氣地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說:“哪次你喝酒以後不是我開車,要炒你魷魚,早該把你炒成魚幹了。”

柳葉兒也不硬爭,坐到副駕駛座上說:“是你自己要開車的,趕明兒別說我的架子比你這個總經理還大。”

發動機點著火,潘金豔問:“柳葉兒怎麼了?說話酸酸的,在酒桌上從未見過你像今天這樣老實。”

柳葉兒懶洋洋地說:“沒勁。”

潘金豔心裏大致有數,笑道:“我們現在去哪兒?下午的時間由你安排。”

柳葉兒果然來勁了,轉臉看了坐在後排的榆強一眼說:“此話當真。”

榆強看得真切,潘金豔和柳葉兒之間完全不存在老板與員工之間那種隔膜,心裏好生羨慕,嘴上應道:“不要問我,我現在是磨道裏的驢―聽你們吆喝。”

柳葉兒興奮起來:“我們去奧體中心遊泳館遊泳。”

柳葉兒的提議暗和潘金豔心意,她一個人獨處時,經常回想這幾年和榆強在一起的生活片段,最深刻的記憶莫過於她跟隨他初次到遊泳池學遊泳時的情景:

他手腳並用賣力地劃水,她趴在他的泥鰍一樣滑膩的脊背上忘情地用兩腳拍打著水花向遊泳池中心遊去,和他在一起她就忘記了世界上還有‘害怕’這兩個字。

看到潘金豔不說話,榆強也不表態,柳葉兒急了:“口是心非,不是說下午的時間讓我安排嗎?”

榆強水性極好,生平第一愛好的運動就是遊泳,但是他認為婦女、孩子遊泳是嬉戲,是快樂的花絮,男人遊泳是曆練,是一種能量的儲備,兩者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這次他誤讀了潘金豔此時的心意,搪塞說:“我沒有帶泳衣,而且遊泳館禁止酒後下水。”

潘金豔從倒車鏡裏看到榆強別扭的表情,就有些忍俊不禁:

“別找借口了,柳葉兒委屈了一中午,你要是不陪她去遊泳,她會記恨你一輩子。”

柳葉兒得意起來,轉臉對榆強示威道:“聽見沒有?掃了本小姐的興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榆強兩邊不討好,喉結蠕動半天也找不到分辨的理由,隻好長籲一口氣說:“我一下遊泳池就像臉上抹粉、不男不女似地,渾身不自在,既然你們要去,我就是下油鍋也不能不去。”

八零後的女孩子很難理解六零後男人的價值觀和思維方式,柳葉兒不無驕傲地解釋說:

“‘奧體中心’遊泳館擁有可以舉辦大型國際賽事的標準泳池,衛生條件一流,配套服務設施也非常優越,你去了以後就會喜歡的。”

話不投機,榆強也不想掃了兩個女人的興致,自嘲道:“我是土包子見不得世麵,擔心的是如果在省城奧體中心遊泳上了癮,回去以後會嫌棄家鄉的遊泳池沒有經過消毒不幹淨。”

柳葉兒哪裏明白榆強話裏有話,有心沒肺隨口應道:“那還不簡單,你常常到沈陽來不就結了。潘姐你發個聖旨,讓榆董也常常到沈陽來玩玩,也好有個說話的人提高興致。”

柳葉兒的話觸動了最讓潘金豔糾結的心思,她從倒車鏡裏看著榆強說:“我哪裏有資格下聖旨,八抬大轎還不一定能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