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豔說大紅大紫又怎麼樣?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的人,配得上大紅大紫嗎?榆強疑惑地打量著潘金豔說原來你沒打掉?你是在騙我?難道你不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嗎?
潘金豔說我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如果為了這種自由自在讓我失去了自由自在,失去了本來的我,這種自由自在還有什麼意義呢?
從今天起我要做回原來的我,我打算要這個孩子。榆強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潘金豔說我打算留住孩子。榆強搖著頭說你怎麼一時風一時雨的,我真是煩透了。
潘金豔說我已經睡到了手術床上,但是他在裏麵踢了我,踢了我很多次,他害怕,像是在責怪我,他什麼都能感覺得到,他和我聲息相通,我不能放棄他。
榆強發現潘金豔說話的時候目光散亂,一個念頭冒出來,榆強想潘金豔是在演戲,她要和省協會簽約一定會把孩子打掉的。
也許她已經把孩子打掉了,現在隻是來戲弄我一把,我可不能上這個當。榆強誠懇地說金豔姐,你好好考慮吧。
潘金豔說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一點都不愛這個孩子嗎?榆強說金豔姐,你就別倔了。潘金豔甩了甩頭發說那好,以後這個孩子就是我一個人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完潘金豔打開門大步地走出去。榆強看著她的背影拿起了話筒,給那個協會理事長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一回到家裏潘金豔就趴在了床上。這些天潘金豔為了孩子的事兒糾結得難受,經曆了很多事情,常常焦慮的拿不定主意。
現在,她經曆了流產的體驗決定將孩子留下來,心裏也就不再想來想去的上火了。晚上,她在自己各種紛湧的計劃中昭昭地睡著了。
夢中她走進一間玻璃房,裏麵花草樹木,有蝴蝶和蜜蜂飛來飛去。她好像聽到有個女人在唱歌,穿過一簇簇花草地,她看到一個大肚子女人,那不是我嗎?潘金豔想。
她正在用新鮮的花草編織一個花藍,花籃編好了,孩子也生下來了。她把孩子放在花籃裏,那孩子用嘴吮吸旁邊花朵裏的蜜,多美呀,美得潘金豔哧哧地在夢裏笑個不停。
潘金豔沒想到省協會的理事長助理那麼執著,她一次次地回絕,他一次次地勸說,說她條件好,說她前途不可量。
最後潘金豔隻好向他亮出自己隆起的肚子,說我要做媽媽了,你們要媽媽會員嗎?
榆強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潘金豔拒絕了簽約,他才意識到潘金豔真的那天沒有說假話,事情有了變化。
晚上他到潘金豔的金穗賓館走了一趟,沒見著潘金豔,就向歌廳經理打聽潘金豔到哪裏去了。
經理陰陽怪調地說,肚子大了保胎去了。
榆強想事情越來越朝著他不能掌握的方向走了,以前潘金豔留著孩子的目的是為了戲弄他,而現在潘金豔留著孩子卻是她自己想要,回旋的餘地沒有了。
榆強又來到潘金豔家,敲開門。潘金豔看到門外站的是榆強皺了皺眉頭,擋在門口說,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