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他們說是小甲村的。那個領頭的中年男人說他叫劉德萬。是村治保主任。”
“劉德萬,村治保主任?”警察嘴裏重複的說著這個名字,開始打電話核實。可是,縣公安局回答,經核實,小甲村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劉德萬的人。
“媽的,分明是一夥歹徒。冒充了劉德萬的名字。”警察判斷說。
“啊!”張大夫驚訝的喊叫起來,看來,對於榆葉兒的事兒,她好象真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警察不滿意張大夫的供述,但是也沒別的辦法,隻好讓她回去,並要她不許外出,一旦需要隨叫隨到。
見榆葉兒本身沒受到傷害,又確實是婚外懷孕。也就不再追究,讓其跟隨榆強回家了。
媽的,這一夥歹徒,是誰指使的呢?離開公安局,榆強就反複的捉摸這件事情。
根據榆葉兒所說的這幾天的情況,他斷定這事兒應該是陶甲天所為。可是,榆葉兒對此堅決否認。她說,這幾天陶甲天對她十分關心,哪兒會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綁架事情來?
她估計此事一定是潘金豔背著丈夫偷偷幹的。
到底是誰幹的?榆強沒有證據,也不好反駁榆葉兒的意見。
不過,此事肯定與陶甲天有關。先前,他不止一次給榆葉兒打電話,督促她打胎。而榆葉兒不同意打胎,他竟然在電話裏威脅。
後來,一聽榆葉兒聲稱要舉報他包二奶的事兒,大概是感到不妙了,就采取了這種綁架、強行流產的勾當。
不過,這隻是他的猜測,不好把事情說死。到底怎麼回事?還要看事情的發展。
榆強想,既然對方幹出了綁架的勾當,那麼,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也許,幾天之後,他們還會做出什麼意外的舉動來。榆強勸榆葉兒什麼都不要想,安心在自己的屋子靜養身體就是了。
為了照顧榆葉兒,榆強特意從家政公司請了一位月嫂,照顧榆葉兒的飲食起居。伺候月子的事,男人總是做不好的。
可是,榆葉兒遭受了一次綁架的恐嚇,又活生生的讓人拿掉了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想也忍不下這口氣,趁著榆強上班不在家的工夫,就打了陶甲天的手機。
“喂?”陶甲天立刻接了電話。
“陶甲天,你這個王八蛋。竟敢讓人綁架我?!”榆葉兒認為此事是陶甲天所為,張口就罵。
“什麼,綁架?葉兒,誰綁架你了?你現在怎麼樣?身體好嗎?”陶甲天的問話很奇怪,既然不知道綁架流產的事兒,怎麼又問葉兒“身體好嗎”呢?
“陶甲天,你個混蛋!讓人綁架我不說,還趁著我人事不醒,強行拿掉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這一下,你的目的達到了,你一定高興了吧?”榆葉兒狠狠地罵著。
“榆葉兒,你說什麼?你怎麼……強行被人拿掉了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陶甲天說話顯得很不知情,一聲一聲的都是疑問。
“陶甲天,我問你,這事兒,是不是你派人幹的?”榆葉兒十分討厭他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態度,就索性來個一針見血。
“什麼?我派人幹的?葉兒,我對你,關心都關心不過來呢,我怎麼能派人幹這種事兒?葉兒,你不要冤枉人啊!”陶甲天矢口否認。
“陶甲天,不用你不承認。遲早我會弄清楚事實的。”榆葉兒知道陶甲天不會輕易地承認的,就狠狠地唬了他一句,說完了,又覺得這句話不夠分量,竟然就惡狠狠地說道:
“陶甲天,你給我記住,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這你是知道的。可是,潘金豔肚子裏懷的,就說不定是誰的野種了……你這麼對待我,小心今後斷子絕孫!”
“葉兒,你說的是什麼呀?你怎麼這麼說話?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嗎?你怎麼知道潘金豔肚子裏懷的是別人的野種?”陶甲天一下子被榆葉兒的話震懾了,大聲地追問起來。
“陶甲天,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想多說什麼。我隻是提醒你,做了這種缺德事,你是要遭受報應的!”
榆葉兒說到這兒,覺得自己的一股惡氣釋放出來了,就不再搭理陶甲天的追問,索性將手機關掉了。
然而,說完了這些話,她又覺得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潘金豔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榆強的還是陶甲天的?
她也不敢下定論。目前隻是一種猜測,如果將來陶甲天追問起來沒完,她將如何解釋?
榆葉兒關了手機,可以拒絕接聽陶甲天的糾纏了,但是,她卻擋不住陶甲天將電話打到榆強住處的座機電話上來。
榆強的住處電話安在床邊的小櫃子上,電話鈴聲一響,榆葉兒就接了,沒想到,打電話的人竟然是陶甲天,難道說,他知道自己回到榆強這兒來了?
“葉兒,我很擔心你的身體情況,可是,我現在很忙,抽不出時間去看望你。這樣吧,我派個人代我去看望你,你是住在榆強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