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需要些什麼服務?我們各項服務都很出色,包您滿意。翹鼻頭熱情地向榆強詢問,其他女侍應都微笑著望著榆強。
她們的目光清涼如水,這一點榆強也感到滿意,於是榆強稍加思索說道:有沒有清雅一點的房間,我剛下飛機,很需要休息。
旁邊散座上閑談的幾個小夥子一直朝榆強這邊看,這時候其中一個走過來對榆強說:先生請看我們這裏的裝飾,都是以清雅古樸為主調,我想您一定感覺到了。
榆強這才注意到這裏的牆壁、地板、桌凳甚至燈具都以原木的紋理和本色為主,隻不過顏色要亮一些、黃一些。
與別處不同的是,這裏的光線較暗,呆的時間長一些才能夠適應,看清楚一開始看不清的許多東西。
而且男侍應們的打扮也很別致,很容易讓人想到這裏是個台球俱樂部,但是要光看女侍應,又很容易認為這裏是個不錯的療養院。
無論如何這真是一個別致的地方,包括女侍應的天真和男侍應的閑散都讓人感到舒服。榆強無法掩飾愉快的心情,站起來說,不錯,帶我去房間吧。
男侍應拿上榆強的房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先生請先到休息室稍坐一下,我去安排一下房間。他輕輕給了翹鼻頭一個眼色,小女孩馬上說,先生請跟我來。
他們並肩走過一條擺著許多高莖花草的走廊,她把榆強請進一間同樣古香古色的休息室,榆強坐到沙發上,她站在那裏直接了當地問榆強:先生需要人陪嗎?
榆強陪老板來過幾次海南,知道這是很平常的事情,想想除了花錢也沒事可幹,就說,也好,你們都陪客人嗎?
翹鼻頭大大方方地說,是的,您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榆強想了想,告訴她:找個文靜些的吧,我很累,不想有人吵吵,能安安靜靜地陪著我就行。哦,對了,個子要高挑一點,不要胖的,有嗎?
有,當然有。她從書架上取下一本牛津字典般的像冊來,翻到某一頁,指著一張長頭發的女孩的照片給榆強看:您看她怎麼樣,她的名字就叫文靜。
她的名字就叫“文靜”?榆強有點驚愕地問道。
是的,看來你們很有緣份。翹鼻頭笑眯眯地看著榆強,試圖加深榆強的信任。
但榆強的確不相信,榆強知道假如自己喜歡浪漫的姑娘,她肯定會指著另一張照片說那上麵的姑娘叫“曼曼”。
不過翹鼻頭清純的笑臉讓榆強產生了側隱之心,於是揭穿她的念頭一閃而逝了,雖然榆強打算采取的隻是開個玩笑的方式。榆強說,好吧,一會兒叫她來我的房間。
榆強下了飛機就去殯儀館,來到夢境圓安排的房間裏就覺得困,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幾個小時的休息使他通體舒泰,他感覺四肢綿軟,懶懶地躺在床上打量這個房間。
這裏的確很清雅,除了一隻沉重的原木衣櫃,幾乎沒有什麼家具,裝飾也簡單,好像一個有錢的年輕農家的臥室,──惟一不同的是牆上掛著一張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的微笑》。
榆強用手掌摸了摸床單,確定是粗糙的家織布。──這可真是一個理想的休息地呀,榆強由衷地感慨著。
長時間的睡眠使榆強的腦袋有點遲鈍,但他還是想起來身邊應該還睡著一個人。
他轉動僵硬的脖子扭過頭去,果然看到毛巾被下睡著一個女孩子,她的睡相不太好,毛巾被幾乎沒蓋住她什麼,露出黑色的胸衣和內褲。
──或許是黑衣服的對比效果,她的胳膊和腿都顯得很白,在下午拉著窗簾的光線下,依然很白。
濃密的長發幾乎遮住了她整個頭部和大半個身體,這樣子不知為什麼使榆強想起一棵被伐倒在水邊的柳樹。
榆強看不見她的臉,但露在長發外麵的下巴玲瓏而光潔,榆強伸出手去,用中指的指節輕輕觸摸了一下,感覺有點滑膩。
榆強用手掌輕握住她的手臂,她的胳膊不像別的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子那樣結實,而是有一點綿軟,幸好她偏瘦,所以給人不很健康,但很美好的感覺。
榆強靜靜地端詳著,盡量輕地摩挲她光潔的臂。但她還是被驚醒了,用手指攏了攏頭發,露出半張滿月型的臉來,眼睛又黑又大,但不是很有神──榆強想這是剛睡醒的緣故。
她有點沙啞地問榆強:你醒啦,你睡了快一天了。
榆強把手越過她的臉頰,讓手指插入她的發際。她的頭發雖然長,但發根很有力,榆強甚至能感覺到她發根下的皮膚潔淨而蒼白。就很溫柔地問道,你叫文靜吧?
她嗯了一聲,定定地看著榆強。榆強淺笑著說,你睡得離我有點遠了。她看了看他們之間寬寬的床單,也笑了,爬起來向榆強靠近。
在她逼近榆強的時候,榆強突然被提醒了:隻要我願意,這個女孩子在一段時間裏就完全屬於我了,雲姐不是我的,陳昭也不是我的,葉兒曾經是我的,現在又追隨陶甲天了。
而這女孩兒卻真正是我的,這是多麼令人安慰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