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他妻子遇車禍死亡,從此就陷入了和妻子族人爭奪公司股權財產沒完沒了的官司之中,錢守仁因官司纏身,心力交瘁而無暇顧及自己的感情生活,更無論婚姻和性生活了。
由於長時間精神壓力過大得不到釋放,錢守仁得了輕度的抑鬱症和因為內分泌失調引發的“陰莖炎”,每當性欲發動起來之前那兒就會像抽扯似的疼痛。
為這,他去了上海、北京很多大醫院求醫都無功而返,後經人介紹轉而去看中醫,遼寧中醫學院一個老教授給他診脈以後,又談了一會無關緊要的話題,微笑著安慰她:
此病不算病,也不用吃藥打針,有規律、健康的性生活可治愈此病。
病根找到了,藥方也有了,可抓“藥”就難了。
對一般男人而言,無論有無婚姻關係,找一個性伴侶,分分秒秒就可以搞掂,何況錢守仁這樣一個富有的人,在女人看來是鑽石王老五一樣人呢?
非也,正因為錢守仁是富翁,她經曆過太多的形形色色的女人為滿足那一點可憐的占有欲蒼蠅逐臭一般圍在他的身邊,無非獵色之後再發一筆小財,有情有義的女人太少了。
今年春節前,錢守仁回青陽市看望生病住院的父親,不期在市立醫院幹部病房和潘金豔邂逅,刹那間,他的心被撞擊了一下。
將要分手的時候,潘金豔主動說:你怎麼落魄成這個樣子,不會四十多年的老朋友見麵連喝茶你也請不起吧?錢守仁忙說:哪裏,哪裏,我晚上請你在上島咖啡喝茶。
晚七時,錢守仁匆匆趕到上島咖啡要了一個包廂,然後來到門廳,剛想打電話,潘金豔翩然而至。
雖然是寒冬臘月,潘金豔的穿著一點不顯臃腫,她的上身是一件深咖啡束腰短裘皮時裝,下身是一件裘皮短裙,連褲絲襪,一雙齊膝高跟皮靴,雙腿修長而挺拔,一個精致的拎包斜挎在小腹前。
潘金豔的裝束在錢守仁看來不屬於華麗的一類,但是,她身上彌漫著一種華貴的氣質,吸引了身邊所有人的眼球,一種無形的氣場似乎壓迫的錢守仁有一點窒息的感覺。
潘金豔隨同錢守仁進了包廂,眉頭略皺說:“三哥(錢守仁在大院排行老三),我是不是讓你感覺拎不上台麵啊?你把我往這黑屋子裏帶。”
錢守仁訕笑道:“哪裏,和你走在一起,自覺我這身行頭給你當仆人都差著級別呢,怎麼可能嫌棄你拎不上台麵呢。”
潘金豔狡黠地問:“那你把我帶進這黑屋子裏就是別有用心了?”
錢守仁如同芒刺在背,連聲道:“如果你不喜歡在包廂喝茶,我們就換大廳的卡座吧。”
換了一個臨窗的卡座,錢守仁剛從殷勤的服務生手裏接過酒水單,殷勤推薦說:“這裏的西餐不錯,前段時間我帶兩個孩子來這裏品嚐過黑胡椒牛扒,味道中西合璧,要不要來一份?”
潘金豔下意識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心裏說,這樣下裏巴人的地方會做什麼西餐,不過她沒有說那些掃興的話:“我晚上不吃主食,隻喝酸奶和果汁,給我一杯熱檸檬汁吧。
錢守仁給自己要了一杯*茶,自嘲道:“坦白地說,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和過去一樣……”
潘金豔微笑:“是嗎?那你告訴我,過去和我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感覺?”錢守仁說:“你是頤指氣使的公主,我是你隨身侍衛或者馬夫。”
潘金豔大悅,笑的燦若桃花:“三哥,你真會拍馬屁,我這會幸福的快要暈了。”
在交談中,了解到錢守仁目前對性生活不滿意的時候,潘金豔不由得有些春情蕩漾,舉止便親昵許多,語言就少了一些矜持,多了些撒嬌任性。
“三哥”潘金豔喊著兒時的稱謂:“小時候,你爬人家的樹偷棗偷柿子、到野外捉螞蚱、下河摸魚鳧水總帶著我,我現在還記得你鳧水上岸後,光屁股躲在玉米地裏曬濕褲頭的情景呢。”
錢守仁被潘金豔說的不好意思:“女孩家家,看光屁股男生遊泳也不嫌害臊。沒有女生在的時候,我們都是光屁股下河。
“你在,我們就得穿褲頭遊泳,褲頭一濕,回家就會被家長發現又下河遊泳了,少不了挨一頓打,所以大家都不歡迎你。
“你跟屁蟲似的老纏我,害的其他同齡的男孩都不和我玩,他們嫌你累贅。”
潘金豔故意噘著嘴說:“說實話了吧,剛才還說我是公主,你是侍衛、馬夫,這會屁股還沒有離開椅子,你就說我是累贅。”